哪裡看到的,但是她卻牢牢地記在了心底。因為,她用行動驗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所以,她怎麼能再自取其辱?
沈蔚拂開他的手,嚥下哽在她喉嚨的那塊石頭,冷漠的說道:“沒必要了,吳思遠,到此為止吧!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對你犯賤了。以後,再見也當成是陌生人吧。”
不等吳思遠說話,就疾步往樓梯口走去,她不能再待在這個地方了,她怕她再也忍不住會哭出聲來,她怕她會心軟,她怕他再說一句她就會忘記所有的決心繼續犯賤。
再見了!我的吳小思……
聽到沈蔚說不再對他犯賤的時候,他的心好像被什麼利器剜去了一塊,痛得他思維停頓腦中一片空白。
他想要再次拉住她的手僵在了那裡,他腦海中不斷回放了他們的手交叉而過,他最終沒能拉住她的一瞬間。
沈蔚等不及電梯,從樓梯狂奔上樓,到了家門口,在包裡摸索了好一會才摸到鑰匙,她的眼前被一層厚厚的水霧矇住了,她的手不停的顫抖著,讓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對準了鎖口,開啟了門。
在關上門後,精疲力竭的沈蔚再也沒有力氣站立,靠著門緩緩滑下,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苦苦掙扎在無法掙脫的痛苦之中,沉重的現實壓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小小的縮成一團,靠在門後,雙手環抱著曲起的雙腿,臉埋在膝蓋上,痛快的哭著。
彷彿要將她的委屈、她的痛、她的不捨都發洩出來。
在那條兩邊都是法國梧桐的林蔭小道上,撒滿了飄落的金黃的梧桐葉。厚厚的一層踩上去鬆鬆軟軟的,彷彿誰在地面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
梧桐葉還在不斷的飄落,在金色的夕陽下,像是一隻只起舞的金色蝴蝶,美得恍若仙境。
遠處走來一對穿著校服的男女,年輕的臉上洋溢著陽光無暇的笑容,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隨著他們一起溫暖的微笑。
沈蔚覺得那開心的笑鬧著的兩人她好熟悉,看了好一會才看清,那不就是初中時的吳思遠和自己嗎?這條小路不就是他們每天回家時的必經之路嗎?
她記得再往前一點有一家小賣部,老闆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奶奶,他們放學後經常在那裡買零食飲料。
轉頭尋找,果然看見了立於店前,看著他們慈祥地笑著的老奶奶。
沈蔚突然覺得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回到這裡?為什麼會看見曾經的自己和吳思遠?難道這是在夢境中?
既來之,則安之。沈蔚抱著這樣的想法,看著曾經的自己和吳思遠。感嘆,年輕真好,那時的自己還是那樣的單純,沒有煩惱,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和吳思遠抬槓,最大的煩惱就是想著老師交代的任務——怎樣讓吳思遠的成績趕上班裡的平均水平。
那個時候的吳思遠真的是玩世不恭,每天除了玩就是玩,不好好學習的他,總是穩坐班裡倒數第一的寶座,他還美其名曰,倒數第一也是第一嘛,讓聽聞此言的沈蔚苦笑不得。
而沈蔚當時穩坐正數第一的寶座,老師實在看不過吳思遠的自我放縱,就派了她這個三好生管束他、輔導他。
就這樣兩人莫名其妙的從最不熟悉的同班同學,變成了最熟悉的同桌。
沈蔚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將老師的話當成了聖旨,天天跟在吳思遠的屁股後面催他學習。他吃飯她跟著,他打籃球她跟著,他回家她也跟著。
有一次吳思遠被她跟煩了,清俊的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邪惡的問她:“我現在要上廁所,你要不要也跟著?”
當時的沈蔚瞬間羞紅了臉,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那樣的話,呆立在原地第一次不敢跟上去,只是看著他漸漸走遠。
雖然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