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訓過阿三以及越南猴子的天朝軍隊啊,既然如此,哥也就沒話說了。
“帶上雙份裝備,出發。”
劉曉健手一揮,剛要領銜而去,馮必成探手喊道:“等一等,這是軍隊。我必須要問一問,誰是這支小分隊的指揮官?”
“當然是你,除了你還有誰呢?”劉曉健頭也不回地甩出一句。
“既然如此,請給我兩分鐘時間。”
馮必成說著,瞪起雙目大喝一聲:“全體都有,向後轉,以班為單位,回去槍上肩,刀上刺,然後跑步回到此地重新集結。”
槍都凍成了一個個冰坨子,不僅無用,反而還是一個累贅。
此前羅四潤率隊跟來時,好像除了每人裹著一身厚厚的軍大衣之外,以及必要的乾糧,似乎放棄了所有的武器裝備。而這,無異是正確的選擇。
真是一朝天子一朝令,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殺法。
看著一個個戰士不堪重負地重新跑回來,劉曉健不動聲色地站在不遠處,始終未發一言。
槍,是戰士的生命,他們怎麼做都沒有錯。
而且,還理應給予必須的尊重。
馮必成走過來,伸手向西北方指了指:“電子地圖不能用了,而我們又沒有想到預備傳統軍用地圖。但我回憶了一下,在前幾日行軍途中,這個方向好像就有一座縣城,據我簡單測算,可能不超過60公里。”
60公里,瞧馮必成的表情,好像很有些慶幸不已的味道,劉曉健忍不住暗暗搖頭道:“沒什麼問題了,就出發吧。”
………【0029、什麼是真正的寒意】………
有七個戰士隨身攜帶著數百支小旗,以備沿途做下標記,為返回和大部隊的撤離留下必須的路線圖。
但是,在插下第一杆小旗時,所有人都被難住了。
當軍用十字鎬狠狠砸向冰面時,誰都沒想到,冰面不僅沒有應聲而開,而且連一個痕跡都沒有留下,反而震得戰士痛哼一聲,手中的十字鎬也震飛了。
“下一個。”馮必成咬著腮幫子吼道。
直到七八個戰士一一試過,每人震得雙手淌血,冰面也才僅僅留下了一個白印而已。真是咄咄怪事,要怎樣的密度才有如此的硬度啊。
馮必成終於將目光轉到了劉曉健臉上。
“尿——”
“什麼?”
“尿尿,不會嗎?”
劉曉健盯著冰面,彷彿也是很困惑的樣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哦,馮必成一下子反應過來,隨手指向一個戰士道:“你,對著那個白點,自由射擊。”
戰士愣了愣,好半天沒動作。
“怎麼回事?”馮必成眼睛一下子瞪起了來。
另一個戰士看看一動不動的戰士,忽然張嘴喊道:“報告,他去年才從雪原高地特訓歸隊。他、他的那個槍、槍頭被凍掉了,報告完畢。”
剛說完,那個戰士忽然推開眾人,開始哆哆嗦嗦地脫褲子。
馮必成兩眼一紅,但卻任何表示都沒有。
這就是軍隊,令行禁止。而且,對這個戰士也許是太殘酷了,但總比再凍掉一個戰士的命根子要好得多。
劉曉健很想看看一個男人在失去了命根子的長度之後,科技手段將怎樣幫助他完成一個必須的排洩過程。但在戰士伸手掏向褲襠的一剎那,他還是跟著所有人一起,默默轉過了身去。
人的基本尊嚴,在任何時候都必須得到尊重。
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響過後,所有人轉過目光,一起盯在那個白點上。
“媽的,一個人量太少。”
馮必成咒罵著,眼神開始在一個個戰士臉上巡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