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臣妾就放心了。”
護國大長公主問道:“秋茗,你今天離開流芳宮之後,是否去了福潤宮?”
鍾唯唯並不否認:“去了。但我並沒有在裡面待多久,很快就離開了。”
“你去做什麼?”
“呂皇后邀請我去的。”
護國大長公主的眼睛裡閃著精光:“她邀請你去做什麼?誰能證明是她邀請你去的?”
鍾唯唯指向胡紫芝、鍾欣然、阿彩:“她們幾個都能,那個宮女來傳話時,她們都在場,呂皇后有話要和我說。”
胡紫芝站出來:“確有此事。”
阿彩害怕地小聲道:“是的。”
鍾欣然則是掂量了片刻,才低聲道:“的確有這樣的事,阿唯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呂皇后言辭逼人,非逼著阿唯去不可。”
鍾唯唯勾起唇角,意味深長地笑看了鍾欣然一眼,這話聽上去像是要為她開脫,然而仔細一品,卻是從側面點出,呂若素和她矛盾很大,從一開始就不友好。
果然護國大長公主接著問道:“秋茗,你和呂皇后談了什麼?”
鍾唯唯淡淡地道:“談了先父當年的案子。”
護國大長公主追問:“說了些什麼?當年的案子與呂皇后有什麼關係?”
鍾唯唯沒有提及永帝,簡單地把她和呂若素當時的對話說了說:“呂皇后說,我阿爹的事和她沒有關係,其他的她不肯多說。我就算了。”
呂太貴妃突然叫道:“你撒謊!有人看到你和皇后娘娘發生爭執,並且打了皇后娘娘!”
鍾唯唯斜睨了呂太貴妃一眼,看向護國大長公主:“到底誰審我?我需要回答誰的問題?”
護國大長公主說道:“呂太貴妃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你為什麼要打呂皇后?”
鍾唯唯蹙起眉尖,裝出很不願意回答的樣子:“誰看到的啊?我怎麼不知道?”
“回答剛才的問題!”呂太貴妃見她似是心虛想回避,越發咄咄逼人。
鍾唯唯只好道:“她侮辱我的父母。”
不等護國大長公主出聲,呂太貴妃就冷笑道:“只是這樣嗎?秋澤不是第一天被視為叛國賊,你能忍這麼多年,怎地到了這一刻就突然忍不住了?恐怕是還有其他原因吧?”
鍾唯唯心裡一突,盯牢了呂太貴妃的眼睛,她怎麼覺得,呂太貴妃的重點不在於呂若素之死,而是想要逼她說出,呂若素指出害了秋氏滿門的人是永帝?
呂太貴妃卻是毫無所覺的樣子,囂張地道:“哈!你還敢瞪我?趁早招供吧!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鍾唯唯不屑地撇開臉,對著護國大長公主說道:“太吵,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護國大長公主就陰沉了臉訓斥呂太貴妃:“你審還是我審?我和陛下都在這裡,你這樣大聲嚷嚷,是不把我們看在眼裡嗎?再出聲就滾出去!”
以呂太貴妃的身份來說,護國大長公主當眾這樣罵她,是真的一點面子都沒給她留,她有些難堪,也很憤怒,噘著嘴憤憤不平地閉緊了嘴。
鍾唯唯見呂太貴妃吃了癟,愉快地笑了笑:“我就是因為呂皇后辱及先父母,所以才忍不住和她產生爭執。別人罵我阿爹是叛國賊,那是因為他們不知實情,案情也尚未明朗。
她罵,卻是侮辱到了家父母的為人和品質,更是辱沒了皇室,辱沒了皇后的身份。倘若真宗皇帝在世,聽到她那種瘋話,只怕會立時廢了她。
可惜真宗已經去世,呂氏也無人在場可以提醒她這是不合時宜的,因此我只好冒險把她打醒。若是因為這個要怪我,那麼下次再有人不守婦道,我一定不管了。”
今天,無論如何鍾唯唯都不打算牽扯出永帝,因為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