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堅硬如鐵的透明釉質。一層層淡淡的雲霧狀淡紅色花紋,浮滿在所有的葡萄紫的紅土牆上。手指摸上紅土,入指凝滑無比,敲一敲,還能發出金石一般的“梆梆”聲。
二十米高的臺階通道,變成了真正的死亡通道。一箇中隊的重灌巨鐮手們融化的盔甲,將這層臺階上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鐵汁。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仙女龍黛絲漂浮在紅土高坡的頂部,完全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嘹亮的《我家住在紅土高坡》千人合唱的聲音回答了仙女龍的問題,在大荒原上久久迴盪著。
不知道從何時起,所有的翡冷翠子民,哪怕就是奴隸在內,也和領主大人一樣,沒事喜歡用歌聲表達自己的情感。
這首由劉震撼翻譯成比蒙語的《我家住在紅土高坡》,當然沒有戰歌的力量。但激昂的歌聲中,包涵著的是對自己家鄉的眷戀。為了這種信念,翡冷翠的子民們可以無畏任何威脅。
這首歌曲激發出來的信念力量,即使比起戰歌的感染力,也同樣毫不遜色。
戰俘們被從地窖中押解進了窯洞。一切戰利品都被抬進儲藏洞。
戰俘們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紅土高坡。很多人被驅趕進窯洞之後,都拼命地摳動著牆壁。堅如鐵石一般的紅土牆壁讓他們的心充滿了震撼。
就連使用這個魔法的奧特加大師做夢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整個人完全陷入了呆滯。
托蒂伯爵躺在擔架上被單獨看押。斷了幾根肋骨的伯爵,現在正焦急等待著一個命運。
翡冷翠領主大人今天騎乘著火鶴並沒有發現邊境線上有人類軍隊大規模運動的痕跡。他的命運要等明天的美女蛇導師回來,才能給他答案。
翡冷翠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只是紅土高坡變得更加剛硬了。
一隊河馬詩人和猛獁族的族長老波吉也從剃刀山回來了。
仙女龍一直奇怪,為什麼總人數是四十八人的河馬戰士,卻只有一半人在冰河戰鬥中出現,現在才總算釋然。
原來這個匹格領主看似粗豪的面孔下面,從交戰之初,就始終沒有放鬆過對剃刀山地精地提防。一半的河馬詩人和猛獁族的老弱婦孺,再加上十二位牛頭人鐵匠在剃刀山,即使地精們想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也要掂量掂量他們的份量。
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匹格。仙女龍黛絲暗歎了一句。
重新站在離地幾十米的高處,很多眼尖的翡冷翠子民們發現了遠處竹林中的奇怪現象。
竹子居然開花了。
一片片的鵝黃色和玉白色的花蕊夾雜在所有的佛肚竹林中間。紅土高坡左右三四百畝的竹林中,接壤紅土高坡範圍最近的已經開出了花朵,大片大片簇擁在一起。
在平地上,被枯萎的竹林遮掩住,這樣的顏色還不容易察覺。現在站在高處,這一片一片別樣的顏色就格外醒目了。
古德拿著一簇麥穗一樣的鵝黃色竹花,“噔噔噔”就踏上了老闆的窯洞,一眼正好撞見了老闆領著幾個美女拿著個鷹眼鏡湊在眼睛上觀察著遠處的竹林。
“老闆……老闆……不好了!竹林裡的竹葉就象下雨一樣往下落!竹子居然開花了!竹子居然會開花……”古德撅著大屁股,在鷹眼套筒鏡前面拼命地晃手裡捏著的竹花。
“昨天我就看到了。沒想到一天一夜時間,蔓延得更廣闊了。”劉震撼把鷹眼鏡挪開了,對古德咧嘴一笑,“鷹眼套筒鏡真的非常有利於我遠距離觀察生活。”
“大人!竹子怎麼會開花呢?竹子應該是靠根系萌發竹筍,繁衍生息的啊!沒有人有我們潘塔這麼瞭解竹子!我在澈桑大陸聽族中長老說過竹子開花是不祥之兆!竹子會全部枯死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古德一想到竹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