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封鎖的死死的,除了在場的人,誰都不知道。
“跑的有些累,剛剛去休息了,也忘了時辰。”衿尤淡淡的說,她注意到,他手裡拿的是詩經,便脫口問:
“你最喜歡詩經裡哪段詩?”
任景不好意思的翻來書頁,咳嗽的一聲作為清嗓子,衿尤看到他正經模樣,偷偷笑了他。
“本來我正好看到這一句,就想著找你。”
他仰著頭,看了一眼她,那黑黝黝的臉上居然有些泛紅,也許是夕陽的照映。衿尤示意他繼續。
“這……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小衿啊,這裡可有你的名字。”
衿尤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放好的手中的糕點,和著他是將“衿”字和“悠”字提了出來。
她低下頭,認真的問他:
“你可知這詩的意思?”
“不知道,我還沒能理解這意思,而且和你的名字特別像,便來找你問問。”他仰的脖子有點酸,尋了一個小板凳,跑到樹下,認真的研究起的詩的意思。
“這詩,寫的是一個男人,焦急的在城樓上等他心愛的女人,急得他團團轉,一日不見,就像過了好多天。”
“我也是。”
“什麼?”衿尤聽到他在下面說話,可是又聽的不太清,便問。
任景合上了手中的書,本來低著頭的,慢慢又仰起頭,朝她微笑著。
“小衿,這男人真傻,你說就一會兒,怎麼就等不了了?還挺那麼急燥。”
衿尤從上面跳了下來,雪白的素衣隨風颳起,穩穩的站在了任景面前,衿尤微微昂頭,看著任景傻乎乎的臉,耐心的解釋道:
“男子說,他不去找他的心上人,那個女的也不來找他。所有就有點兒急了。”
“那男的挺愛他的心上人。”
“可能是吧。”衿尤隨意翻著他的那本有些破的書,任景臉上閃過一瞬失望,但又笑著,替她搬了個小板凳,任景有什麼問題,衿尤一一解釋,看到他不懂,還將字意給他通了一遍。
冗煜和尤六從他們身後經過,看他們認真的樣子,怕打擾了,輕輕的回了大堂。
她那個認真的模樣,彷彿昨日什麼都沒有發生,平靜的面容上僅僅有一絲疲憊。
待冗煜坐下,尤六開始講近日的事情。
“營主,昨晚副營主差點受傷,是因為齊元的手下。”
“又是他?”冗煜不確定的問,若是他的人,那麼齊子羅是為了什麼昨日到那裡,難道是自己中了他的計?
“那兩對好兄弟,乾的可真漂亮。”冗煜陰鬱的說,他漸漸不相信齊子羅的為人,種種來看,像是給自己在一直下套。
“尤二來信說什麼時候能抽身,馬上就要查到他們頭上了,他們怕出什麼事情。”
冗煜沒有說話,尤六看不出來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見他不答,那就是不允。於是接著說下件事情。
“下月初三南宮家那一匹貨,那晚已經安排好了人。”
冗煜點點頭,商場上的利益,誰都想賺,若是能動了這進貢的批貨……打壓下南宮家,最好因為此舉,南宮家去風口浪尖兒,最後整個鄴城,最大的商人,只能是他冗煜。
“好好盯著。”
和他交代了那日可抽取幾個人,去好好看著那匹貨。尤六又想到什麼,便開口:
“魏太子的妹妹找不到了。”
魏婉嫣?冗煜對她有印象,腦子裡沒什麼壞念頭,想想也知道,齊子羅退了他的婚,心裡怎麼都會不舒坦。但是照他從魏口中提到,魏婉嫣雖頑皮,但是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