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明獸看著傲鷹和女魃兩人,不明白他們為何會站在這裡,看著遠處的戰場,卻遲遲沒有誰出手。
同樣他也不明白,為何人族對於同族的殘酷屠戮,從遠古時期到此刻就未曾消失過,還將之說成神魔之戰,亦或者是巫妖之爭,到頭來其實只有人族相爭而已。
蠻荒種族御獸之術,還有那如高怵的段體之術,甚至包括巫族的巫術,這一切在神州之人看來,與自己需所修道法不同,那便是邪魔一般的存在。
與妖獸為伍的變為妖,神體多變的便為魔,善施邪術的便為巫,為了能使得他人信服,一代又一代的將之魔化,將之除卻人的原貌,變作面目可憎的邪魔。
神州聖地世家便是這麼做的,為了讓世人相信,甚至連諸多傳說都被當作雲煙一般,散去之後便不再重現。
無論是玄扈山的祭神之地,還是那谷山之中的獻祭之地,甚至神州其他各出或許還有更多諸如此類。
若不是丹燻山崩塌,沒有人會知道,在上古時期,還有一個臻法宗的存在,若不是屍山崩裂,也不會有人知道,大帝之女真的存在。
甚至帝陵若非被解開護陣,最終諸多英魂的出現,又有何人知道,在那不為人知的歲月裡,人族先賢付出了多少,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天下,才有了當今天下以人族為尊的境況。
可是人族之間沒有了外敵,沒有了艱難生存的威脅,反而是自己和自己爭得不可開交,萬年以來神州和蠻荒數次征戰,死傷之人恐怕數億人也難以清算。
這一切或許早該結束了,開明獸心中複雜,他看不懂傲鷹兩人,同時卻慶幸,兩人重歸於好沒有生死相見。
“看來快結束了。。。”傲鷹看著遠處的戰場說。
“他們自制不敵都離開了,神州大軍的攻勢確實兇猛,比之當初上古時期的凡人強了不知多少,數萬年的征戰不休,確實讓他們明白瞭如何在戰場上生存下來。”女魃同樣回應到。
“或許這也是人族不得不走出的一條路,人皇既然能算到人族的命運如何,你父親更是與他先後承接,恐怕他也是明白人皇的意思,最終帝脈之人盡數安於蠻荒大地各處。”
“照你這麼說,這無休無止的戰成,其實是早有預謀的安排嗎?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女魃聽聞傲鷹的話,緩緩轉頭看向他。
“任何種族,若是沒有外敵,沒有了生死危機的時候,便會安於享樂不再會有一代更比一代強,開明獸他們從海外仙島歸來,便已經說明了其中問題所在,上古之時帝族強大無人能敵,可是安於一隅的萬年之後呢?都是淪為凡人無二。”傲鷹看著女魃說。
“我記得父親曾經說過,狼和羊誰都少不了誰,狼沒有了羊會餓死,而羊沒有了狼便會病死,因為狼的追趕,羊才會更強壯,可是狼卻會因為沒有天敵,就會變得越來越弱,直至變成了狗。。。”女魃說出此話,同時也低頭沉思。
她說的雖然粗淺,可是傲鷹的意思同樣也是如此,或許戰爭真的很殘忍,也是血腥至極,可是正因為有這樣的殘忍和血腥,才使得越來越多的人,為了活命而突破自我,為了適應生存而改變自我。
人族之所以能在數萬年之間,便將蠻荒種族踏平,能將蠻荒神族排擠在外,能將整個蠻荒的命脈,把握在人族手中,不得不說神州在某種程度上,反而激勵著蠻荒之人變強,同樣神州之中也是如此。
遠處的戰場,前來增援東荒的眾強者已經陸續退走,他們不會將自己的性命留在東荒,甚至句芒自從那常青松枯萎之後,也不再現身,或許和強良一樣身受重傷還未痊癒。
神州大軍踏破月母國皇城,斬殺所有抵擋之人,天上地下的戰鬥平息了,可是腳下的大地山河卻滿目瘡痍。
高山被斬斷,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