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霎時沒了聲音,解雨臣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擺擺手拒絕了謝晉遞來的第三個蓋碗,“不了,這茶錢挺貴,五千一杯的武夷大紅袍叫我糟蹋了兩杯,再喝下去有人不樂意了。不過嘛——這一萬塊錢茶錢各位還掏得出來,買命的錢,倒是說說,哪位拿得出手?”
“可是花兒爺,四爺不能不明不白死吧?”
說話的是二十年前就跟在陳皮阿四身後的刁德龍。九門九個掌事的身後都有一條狗,也都是惡狗,只有主人拴的住。狗王手邊的是車總的老爹,這也算是家族生意。
解雨臣客氣的笑了笑,平靜地看著刁德龍,“刁叔,您跟了四阿公多久我們心裡都有數,也知道您向著他老人家。只是四阿公的遺體還在長白山上凍著呢,要不您先去把他接回來火化?喪葬費我解雨臣出。”
刁德龍臉上有些不好看,終究是沒說什麼。
“行啦。我在這兒跟你們廢這麼多話無非是為了等著小佛爺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一會兒人來了可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前提是,過了爺這一關。”解雨臣按下通話鍵,“小邪,在哪兒呢?”
“門口。我進來了。”吳邪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剛得罪花兒爺的趕緊賠不是,完了趕緊走。不願跟著吳家的,條子在門口,你們先去打個招呼。”
“請我吃飯啊。”解雨臣站起身,從腰間摸出一把精緻的袖珍手槍,槍口一一對過堂下的人,“天外天。”
“我的大少爺,您當這是杭州呢,我還人外人——”吳邪摸摸光頭,右手變魔術似的摸出一柄小槍,“維也納,愛來不來。”
“得得得,有飯吃就成。”解雨臣微微一笑。“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
“花兒爺說得對,過日子嘛,有飯吃就成。”久未開腔的劉班起了身,“日後還請花兒爺指點一二。”
“指點你的,是小佛爺。”解雨臣揚了揚下巴,“刁叔,天沒變,江山變了。”
“以後麻煩小佛爺了。”刁德龍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吳邪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唇,“餘下的,我當你們答應了。”
“日後就仰仗小佛爺了。”魚販顫顫巍巍開了口,褲子溼了一塊,盡是血腥味。
解雨臣收了槍,率先推開了門,邁步出去。
“跟了我吳邪,把那些心思都收收。我只會比花兒爺更狠。”
吳邪在解雨臣身後悠悠道。
解雨臣冷笑了下,開啟車門,拍了拍謝晉的肩膀,“小謝,維也納大飯店,我今天可是餓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段子*3
花兒爺感冒了不想吃藥。
黑:麼麼噠吃一把乖我疼你~
花(白眼):大老爺們買什麼萌?我就不吃!
黑:(嚴肅)大老爺們傲什麼嬌?你吃不吃?
花:(冷笑)大老爺們裝什麼逼?我就不吃!
黑:(威脅)大老爺們高什麼冷?吃不吃你!
花:(揚聲)吳小邪!關門,放啞巴張!
☆、拾肆
吳邪在墨脫隱世的這三年裡參破天機大徹大悟,不僅悟沒了一頭秀髮,也變了個徹徹底底。縱然小三爺這張臉成熟了不少,但解雨臣的注意力卻集中在那顆光可鑑人的光頭上,自從坐下就開始笑,直到最後一道熱菜上完還放不下彎起的嘴角。
吳邪頗為無奈的拉長了聲音〃哎——〃了一聲,看著解雨臣笑出眼淚的臉,“我說解雨臣你攢了二十多年的笑非得今天笑夠了是不是?”
“你這髮型真他媽個性。”解雨臣抽了張餐巾紙擦了擦眼角的淚漬,“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去墨脫出家?五臺山也好,靈隱寺也好,不都是掛單的好去處麼?”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