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認真地說道。
“這朵牡丹花會有什麼古怪?”夏侯如歌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這不是由抱月國送來的禮物嗎?一大塊羊脂白玉雕成一朵綻放的牡丹花,最特別的是,在花蕊處帶有天然的淺紅色,如同一朵真正的白牡丹一般漂亮動人,左看右看,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哪裡古怪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夏侯烈焰放下無心欣賞的玉雕,看向她,“玉竹之前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半個多月,你跟朕說派他去抱月國辦事,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作風,這也算了,打他回來以後,平靜得很,好像婚事對他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還不夠奇怪嗎?最奇怪的是,他當初竟然會答應娶元如眉,這是整件事情種最讓人想不透的。”
這人真是不依不饒的,打發不了,夏侯如歌無奈地看著自己的男人,“你管他奇怪不奇怪的,反正韓玉竹這人本來就是個怪人。”
“怎麼想都不對勁。”夏侯烈焰湊上前來,“如歌,你派韓玉竹去抱月國幹嘛?”如歌跟韓玉竹向來都沒有什麼交集,有什麼事情要辦,也不會叫韓玉竹走一趟?
“我頭忽然有點暈。”夏侯如歌撫著額頭,低聲叫著。
“娘娘,你還好吧?”隨侍在一旁的紫蕊連忙上前,扶住主子的手。
“不行,我要回去躺一會兒。”夏侯如歌起身快速地往朝陽宮走去。
夏侯烈焰瞠目結舌地望著那一眨眼就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這個女人,竟然敢給他來這招,好,看他今晚怎麼收拾她。
今日,就是韓丞相成親的大好日子,盛夏的陽光雖然熾熱,也無損於眾人喜悅的心情。尤其是元家,到處張燈結綵,上上下下都高興的不得了,元家千金臨出閣前的閨房裡貼滿了紅紅的喜字,只要一想到今天就可以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元如眉連笑容都帶著甜意。
在喜娘為她梳上漂亮的髮髻後,她望著銅鏡裡嬌美的人兒露出滿意的笑容。
門外傳來敲門聲。
“喜娘,你去看看,是不是迎娶的花轎到了?”心兒怦跳著,她等待好久的時間終於來了。
喜娘應聲而去,元如眉眼兒在銅鏡裡仔細地看著,想看看自己還有哪裡不完美,一定要將最漂亮的自己呈現在韓大人的面前。過了今天,她就要改口叫他夫君了,想起來就覺得好羞人哪。
忽然,銅鏡裡出現一張陌生的臉孔。
“啊!”她嚇得連忙轉過身去,“你……”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韓府,從來沒有如此熱鬧過,賓客盈門,賀聲不斷。
自從韓玉竹為官之後,一直都是韜光養晦,低調有加,基本上不與官場上的同僚應酬,也從不邀請客人上門,這還是眾人第一次來到這丞相府邸。
瞧,還是韓大丞相有面子,他的婚禮連皇上、皇后都雙雙親臨為他主婚,對比之下,那坐在高坐上,明顯不太開心的韓老夫人,大家也就沒有那般在意了。
響亮的鞭炮聲告訴眾人新嫁娘已經迎接至府,一身紅袍的韓玉竹在眾人的簇擁下往府門口走去。
射箭、踢轎門,做完這一系列迎新習俗之後,纖細婀娜的新娘從精美的花轎內盈盈起身。
他站得很近,非常近,近得可以聞到新娘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韓玉竹平靜得面容,在聞到這股幽香後,忽然露出一抹淺得不能再淺的笑容,伸手握住新娘的小手。
原來男人的笑容也可以說是一笑傾國的,眾臣都被他那罕見的笑容給“煞”到了,他們的韓大丞相,還是不笑好了,不然笑起來,真的是很惑人。
迎接新娘入府,拜天地、君主與皇后、高堂、再夫妻對拜,禮成之後,送入洞房,韓玉竹順利地完成了他的終身大事。
擦拭晶亮的燭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