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場埋伏?
少數民族刀客埋伏在前方,沒有右手的男人們負責做餌,不過,如果對方是犼——我是不相信會有這種生物的——這幾個刀客估計一秒都挨不到,全部被燒成渣。
浮雕一般都有誇張之說,很大的可能是,他們當時遇到的東西,他們無法解釋,所以就套用了一個神話裡的形象。
這麼推測,完全沒有方向,我貼近去看所有浮雕的細節,感謝專業的單反相機,細節清晰得一塌糊塗。
不過,仔細看卻更加的失望,浮雕根本就沒有細節。
如果假設它們不是連續的,每塊浮雕都有單獨的意思,那就更加無從分析了。
怎麼看怎麼搖頭,因為連思考的方向都沒有,小花往後一靠,就道:“這有點像千里鎖。看樣子,可能要回到那個鐵盤那裡,才能有些眉目。”
我默默點頭,我聽說過,千里鎖是一種計策,不是真的鎖,而是一種非常有效的防範措施,如何使一件事情的操作成本成倍地增加,最好的辦法就是使得這件事情成功的要素隔得足夠遠,比如說,門在南極,鑰匙在北極。在北歐神話中,被殺死的惡魔往往被切成無數塊,散佈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這樣,要使得魔神復活,陰謀論者不得不進行長達幾個世紀的旅行。
但是,既然有開啟的機制,說明這座張家古樓並不是一個墓穴,我猜想,很可能和這種群葬的制度有關係,可能每隔幾代,依據祖訓,張家死去的人就要被移人這座古樓之內。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如何和樣式雷扯上關係的,樣式雷擺明的姓雷,皇家姓愛新覺羅,都沒有理由為這神秘的“張家樓”埋單。
悶油瓶那邊面對的是一道機巧的機關封石,開啟封石的訣竅,應該就在這四個圖形中,而我們這裡的鐵盤,也許就是揭開這四個圖形蘊涵資訊的解碼盤。具體如何,確實只有到了鐵盤邊上才能知道。
經過幾天的休養,我們的體力都有恢復,小花的傷口也早就止血,回去也沒有什麼大的風險,於是我們開始作準備。想到那條通道是一個巨大的麻煩,我們不可能頻繁地在通道里穿梭,所以,我們準備了一週用的水和食物,怕洞內的空氣流通太慢,在洞口搞了一隻排氣扇,是成都的哥們從村裡借來的打穀機,買了一大捆電線接到懸崖下的拖拉機電池裡。
說實在的,我的想法是,弄幾桶汽油,直接一路燒過去,一了百了,但是在狹窄的山洞裡,氧氣很容易燒完,會形成氣閉效應,很難燒得起來,我們學建築的時候,學過相應的知識,如果使用鼓風機往裡鼓風,那裡面會變成一個高溫窯,本來就不是特別穩定的岩石結構,說不定被我們燒塌了。
小花已經沒法施展自己飛簷走壁的絕技,我們爬回洞口,檢視那些鐵衣,就發現小花的鐵衣裡,那些血跡上已經長出了手腕長的黑毛,一團一團,粘了血的地面上也全是,凡是隻要有一點血跡的,都長出了黑毛,這東西他孃的和真菌一樣。
抖開我穿的那件,倒是還好,粘到小花血的地方有被感染,其他地方卻是沒有。
小花說,有我的血在,不用害怕,我就這麼走進去應該也沒關係,他穿鐵衣,他可以揹我過去。
那鐵衣已經極其重,再揹我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加上洞穴的高度很低,人都站不直,背一個人更加的夠戧,合計來合計去,小花想了一個辦法。
由我戴上防毒面具,穿上鐵衣先進去,一邊走,一邊在洞頂上架設巖釘,吊上一根滑繩,這樣,一旦有人拉動繩子,吊在滑繩上的東西就會前進,他反正體重很輕,可以透過這種方式吊過來。
我一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於是照辦,下面的巖釘吊上來,小花給我穿上鐵衣,似乎是感覺很有意思,拍得我的鐵衣梆梆響,在他的鼓勵聲中我走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