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進心的一個孬種,只圖安守江山,不圖天下大業,混吃等死的主。以前覺得一個青道南相就不錯了,現在覺得一個青道王朝常務委成員的職務也不錯了。
老哥卻冷道:“人家才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宏圖天下大業,現在又如何?”
慕容宏喜被頂得啞口無言。
飛機到達新安之後,直接有新安特科的專車來將我們接回特科駐地。慕容家兩兄弟分別被單獨關押,已然是喪家之犬了。
在特科還算寬敞明亮的牢房裡,我們也見到了張公。這個白髮如銀的騷老頭,已經如同蒼老去十歲一樣,滿面的皺紋,兩眼空洞無神。
他看到我們,一言不發。就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他的親兒子,曾經是欺壓我與毛彪、岳雲龍、趙峰等人的主,可現在早已被幹掉,而他。竟然也淪為階下之囚;曾經風光一度的青道王朝北相爺,掌控整個西北、北方青道勢力,青紅兩道人脈也廣,但現在,青道和紅道的雙重威壓之下,他一敗塗地,安能有更多的話說?
這也算是一代青道巨頭,晚景如此,顯得有些悽慘,但我們無法再生出同情來。
我們看了他一會兒,也不說話。想起往事,感慨連連。但趙峰還是將秘牢一戰講了出來,講給張公聽,聽得他更是頹然無比,長嘆一聲,整個人都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聲音沙啞無比道:“林雨,你是不是右王阿右和玉羅剎劉可心的兒子?”
看來,連張公也不知道我的父親叫林先兒。我的母親,竟然有那麼一個封號。多承這些當年青道惡賊之首的認可啊!
我淡道:“你現在才想起右王和家母,太晚了。當初你們如何對待家父三兄弟,現在報應就來了。”
“呵呵……”他慘然一笑,說:“罷了罷了,善惡終有報。小子,你贏了。你殺我獨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也別得意,青道始終上不了檯面的;你若太強大,紅道終究不會放過你的。”
我道:“你錯了。世上本沒有鬼,只是心懷鬼胎的人多了,所以有鬼。你做鬼已經多年了,死了只能下地獄。而我,是紅道特科成員。說句吃軟飯的話,我的妻子程雨蘭是特科總局長梁振武的唯一的義女。梁振武就是夜美人,你不會不知道。”
張公一臉死灰似的。瞪大雙眼看著我,已然無言以對。
正那時,非伯站在牢門外,頭髮理好了,鬍子也修了,換了一身白衣白褲,整個人神采傲世,王者氣息隱隱然然。他道:“小雨,開會了,跟這等大奸大惡之人說多了,侮辱了語言文字。”
“孟尋非……非帝……”張公身軀一震,突然像狗爬一樣爬過去,老淚縱橫,瘋狂哭叫道:“非帝啊,當初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求您原諒啊!非帝,救我,救我……”
第390章 與世隔絕帝王谷
看著張公那副搖尾乞憐的樣子,真是讓我們不齒。
非伯淡道:“張公,此一時,彼一時了。我征戰天下時,你與慕容天秀是得力助手。青道王朝建立,你們成南北二相,位高權重,統攬經濟大權,卻是為自己謀利,造就兩大豪族。紅道傾軋下。你二人又跳得老高,捨生忘死,血洗帝宮,雙手沾滿了曾經戰友的鮮血。馬尾海邊一戰,你親自操作機槍,瞄準我大哥、三弟、三弟妹和我女兒,屠殺相逼,迫我坐秘牢28年。你覺得,我現在會救你嗎?”
非伯目如寒潭,聲如冷泉。透著淡,又透著怒。
張公跪在他面前,瘋狂地磕頭認錯,求他放過,求他救他。他願意以張家所有財富相贈,等等話語,只為活一命。
非伯卻說:“沒錯,我自認為現在確實有能力讓你免死,但我已不可能這樣做了。仇人就是仇人,賊子就是賊子,不可活者只有死。小雨,走了。”
說完,非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