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點了點頭,不理會護士,護士竟也看了我一眼,眼裡居然裝滿了同情,然後知趣地走開了。
這可把我驚得不輕啊,慕容冰雨的母親如此年輕,而且就是中心醫院的院長嗎?護士的眼神,明顯說明一個問題:這個院長脾氣相當不好。
我不知道她為何如此仇視我,也許和我的長相有關,但我知道和她這不期而遇。我沒什麼好果子吃。
我甚至腦子裡有些狗血的想法,可能我的臉是她熟悉的,這隻能是來自於我的親生父親或者母親,他們和周院長之間有著深深的仇恨,於是我這個早晨遇上了父母仇人。
我希望得知自己的身世,但我不奢望在她這裡得到。內我在平靜,我感覺到身世和慕容家族可能會有矛盾,這個時候最好不碰及為好,否則就是更多的煩惱。
不過,有老混蛋的教誨之後,我似乎找到了應對她的辦法,外我、內我隨我!因為想起老混蛋的影片教誨。他說過,往往高傲、帶著仇視眼光外我的人,都有一個卑賤的內我,遇上這種人,根本不要怕。
我自神色坦然,上前兩步,便轉了身,朝著我那邊的病房區走去。
她見狀,用冷厲清亮的聲音喝道:“那誰,你站住!”
我裝著沒聽見,還是走我的,看也不看她。
“你給我站住!”她又說了聲,然後居然放下旅行箱和手包,朝著我追了過來。
我依舊沒感覺一樣,徑自朝前走去,速度都沒變。耳邊傳來她“篤篤”的高跟長靴擊地聲,似乎是有點急的節奏。
“我讓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嗎?”她很快來到了我的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有股子襲人的冷涼性香氣撲面而來,正符合她的高冷傲貴。
她兩手揣在大衣包裡,大衣很修身,繃起了她高傲的曲線。薄薄的鏡片後面,是一雙黑冰般的眼,神情更冷了,聲音也冷,對我極度不滿意。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擺了擺手,臉上帶著笑意,又比劃了一下。大意是剛才離得遠,我聽不見,現在能聽見一點點。
我的外我,已是一個聾子,院長不可能不懂。
她眼神凝滯了一下,冷道:“沒想到,你居然聽力很弱?”
“嗯嗯……”我又笑了笑。點點頭。
她突然冷喝道:“不許笑!我討厭這樣的笑容!”
我馬上不笑,茫然地看著她。甚至,自我感覺,我有種恐懼感,連腰都塌了下來。
她看著我,嘴角有一絲絲的笑意,說:“你很害怕我?”
我點點頭。不敢說話的樣子。
她說:“難道我很可怕?我難道不美嗎?”
我馬上是怯懦膽小的樣子,點點頭:“美……美……”
她冷冷一笑,道:“你是個賤種,知道嗎?一眼我就能看出,那是一種來自遺傳的賤相!”
我疑惑了,但還是點點頭,沒說話。可我知道,她是院長,自然醫學水平很高,而好收了與我父母之間,恐怕仇恨是小不了的。
她似乎很滿意的樣子,仰天閉了眼,似乎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低頭道:“賤種。沒想到你還能活著。不過,現在看到你幾乎是個聾子,我突然變得很開心。你走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嘿,這麼輕鬆就過關了?
我心暗自一歡,馬上點點頭,轉身就跑。不時的。回頭恐懼地看她一眼。
她站在那裡,就看著我,一臉冷霜,讓人心裡很不舒服。
我很快轉過彎,再也看不見她了。停下來,冷道:“你和我父母間的仇恨,撒到我身上來了,院長很了不起嗎?你美,你美,美個頭,心裡藏著卑賤吧你?在我面前傲什麼傲?罵我賤種,還不知道誰賤呢!”
但我還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