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並沒有機會了。毛彪在我身後一記掃腿,把我掃倒在地上。
跟著,兩個男生撲過來,一人抓著我一隻手臂往後一押,搞得我上半身動彈不得。他們乾淨利索,顯然也是練過兩天的,馬上將我手臂往高處狠抬。
雙肩關節劇痛襲來,我只能躬腰,抬頭怒視著齊老闆,罵道:“王八蛋,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自己拿我沒辦法,竟然請混子來!三十幾的人了,還請人打一個十六歲的學生!”
“哼哼……我就係請了,雷能拿我怎麼樣捏?雷能怎麼樣捏?”齊老闆陰陰一笑,上前就左右開弓,啪啪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臉上,發洩著他的不爽,“雷又拿井刀來戳我脖子啊?鮑魚好瓷嗎?龍蝦好瓷嗎?還想瓷嗎?瓷雷過屌毛啊?雷以為我就係那麼好欺護的嗎?叫雷期護我!叫雷期護我……”。
他是個廣東佬,普通話相當不好,但此時他是優勢方。
我的臉腫了,口腔軟皮在牙上被抽破了,一嘴的血流出來,頭都要昏了。怒氣攻心,呼呼極為不勻,猛烈地一陣咳嗽之後,哮喘又發作了,呼吸更難為。
可我緊盯著他的襠部,只要他能靠近一點點,我拼了雙肩脫臼也要狠踢他一腳。踢爆蛋,踢死最好!
他十幾耳光下來,估計也是打累了,退到一邊去,讓我失去了反擊的機會。他對申海洋說:“海洋哥,給我狠狠收撕介個傢伙一頓啦!他要系還敢亂說,就給我一天打他一氣就好啦,打一氣拍一氣影片,一氣我給一頃塊好啦!”
媽的,他這時真大方,居然一次打我的影片給一千塊錢!
申海洋冷冷一笑,拍拍齊老闆的肩膀,看著我:“嘿嘿,齊老闆,這樣的好事情,我當然樂意效勞。現在我心裡也癢得慌呢,嘿嘿……”
說完,他對毛彪一使眼色,道:“彪子,今天晚上就當林黛玉是我兩個練功的活靶子吧,好好練練。”
“好嘞洋哥,我已經等不及了。”毛彪冷吼吼地,直接撲了過來,一腳踹在我胸口。
我瘦弱的胸膛如同千斤重石擊中,頓時悶氣,呼吸極為不暢。要不是有兩個人架著,恐怕被踹飛出去了。毛彪這王八蛋,下腳真狠。
可更狠的在後面,毛彪和申海洋輪番著來,又是拳又是腳,打得我鼻血長流,臉上皮開肉綻,胸口骨頭都碎斷了似的。
申海洋一聲聲地狂罵:“林黛玉,你他媽不痛嗎?不罵嗎?你以前不是很能罵的嗎?”
“林黛玉,你又瘋啊!你不是瘋狗嗎?能戳瞎小成哥的左眼哎,能咬掉我耳朵哎,你又瘋啊!瘋不起了嗎?”
“你這慫貨,除了爬你香姐,你還能幹什麼?這幾年,爬得虛了吧?看你這逼身子骨,老子真不忍心打輕了哎!”
“你這個窮鬼,上班不好好上班,還偷起老闆了,有你這樣做人的嗎?老子今天代表學校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他媽還嘴緊呢,愣是不叫呢!窮比賤人一個,裝什麼硬骨頭呢?老子要打得你痛叫一聲才爽!叫啊!叫啊!”
“……”
他們標準的拳擊、掌劈、正踹、側踢、掃腿,是鐵打的拳和腳,我卻是紙做的人,全身承受了無盡的折磨與痛苦。不時,齊老闆也加入進來,打得歡樂極了。
可我不吭一聲,咬著牙,死死地忍著,叫一聲都是屈服,不能向這幫王八蛋屈服!就是死,也要有骨氣。
我的雙眼幾乎被血迷糊了,卻努力地睜著,保持著視線,我要等待機會,哪怕是被打死了,臨死也要狠狠地反咬一口。
我哮喘不止,雙肺像在不斷撕裂,痛如刀絞,喉嚨裡陣陣發熱,鮮血一陣陣往外冒。
終於,幾個人打累了,我幾乎是奄奄一息。架我的兩個傢伙手也癢了,居然放低了我的手臂,說他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