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的面前,身上一股淡淡的男性薄荷香水味,微笑道:“幫我拿花。實在辛苦您了,萬分抱歉。”
說完,他微微一欠身,然後轉身朝那邊比賽場地走去。他就是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渣,我早領教完了。
侍恆、侍忠和兩名黑衣漢子陪在他身後。有一名長了一張狹長桃心臉的黑衣漢子。走在最後,沉沉地對我說了一句:“林渣雨,我就是侍心,期待與你一戰。”
他還笑了笑,對我一指,比劃了一個“Low”勢,才轉身走掉。
對於這個綁架並拷打毛彪的狗腿子,我沒有戰勝的希望,但也絕不會放棄復仇的慾望。
我心帶著不屈、恥辱,抱著大束的白玫瑰,只能跟在他們的身後。停車場上不少人都在看著我,主要是因為玫瑰花太顯眼了,我就是一個穿著破爛、揹著書包的花童跟班。
進入比賽場地,那裡裝修一流,高曠敞亮,竟然沒有看臺,因為周圍全是包間,觀看比賽是從包間的窗戶裡。
在場地中央有巨大的白色拳臺,約有四五十個平方,很適合選手施展拳腳。拳臺下方,是四方通道和教練員、服務員座席,根本沒有別的觀眾席。
算算時間,申海蘭只怕已經在跆拳道的青少年組級別中打了不少的比賽了,就在那拳臺上。
跟著張高進了包間,他往窗戶邊上一坐。侍恆幾個都在身邊站著。有賽事中心的服務員上來服務,問他喝什麼,他直接要了白水,然後對我一指:“哦,給我的朋友也來一杯白水吧!”
服務員多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詫異,但還是迅速去取水來。
張高對我微微一笑,點頭道:“林雨,不要客氣,來。坐到我身邊,比賽還是要看的。看看這些比賽,你能長長見識。”
他的旁邊確實有座位,但我沒有坐過去,只是把花放在他旁邊。冷道:“你在這裡,花在這裡,她都能看見。”
張高呵呵一笑,搖了搖頭,沒說話。在離他更遠一點的地方。那裡有一把椅子,我就在那裡坐了下來。
他沒在乎我的反應,而是坐在那裡,一臉微笑地望著不遠處的拳臺。
我掃了眼。來看拳的人真多,大大小小的包間窗戶裡,全是人頭。男男女女,不下三四百人,各色人種都有,老的少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只不過。有很多窗戶拉上了隔光透明簾子,裡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卻不能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人。顯然,這樣觀拳的人來頭更大。張高沒有那麼做,直接一臉陽光溫暖地暴露在窗戶裡,身後保鏢冷酷一個個,的確有些氣場。
比賽沒多久就進行了,先就是跆拳道青少年組的四分之一決賽,是申海蘭對陣一名十七歲的韓國女選手樸英姬。
樸英姬一登場,便是出場踢踹動作。尖聲嘶叫,讓人聞之熱血沸騰,贏得了全場的掌聲和歡呼。光著腳,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著白色的比賽服。扎著馬尾吊,一張臉堪比明星,雖嫩卻很有殺氣。
就在她登場的時候,我不經意看到張高的右手小指頭又勾動了幾回。同時,侍恆也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了。很顯然,這樣的特點他們主僕二人太默契了。
我看著樸英姬那張有些英氣的漂亮臉孔,心頭只能升起一陣悲涼。
隨後,申海蘭上場,更贏得了滿場響亮的掌聲和歡呼。黑髮散碎,清澈的丹鳳雙眸。修長的身形,白得在燈光下有熒潤色彩的面板,上場的瀟灑動作,不帶尖叫,已是透著強大的氣息。顯然,她比樸英姬更漂亮了許多。
就在她那邊的拳臺下,我看到了一名灰衣女教練。女教練約是有三十四五的樣子,五官很冷倔,也挺漂亮的,短髮齊耳。有漂亮女漢子的感覺。
不過,並沒有看到申海蘭的小姑申明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