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同趙周氏說了那信箋的內容,趙周氏的眼驚得瞪得和銅鈴一般大,抬手不置信的死死捂住嘴。
沒想到本來得知晏菲的死訊,二人萬般傷心加憤慨的來到蘇府,就是打著興師問罪的決定來的,晏菲是在蘇府裡出的事,怎麼蘇府也得要好好的給個說法,然後再大大的賠償一筆,可誰知道晏菲竟是犯下無可彌補的罪行後自縊。這樣已經很讓二老傷心和無措了,結果在剛剛還要得知這蘇七小姐還是謝家那邊的孩子。
趙周氏忽而想起,蘇七小姐很快就要嫁去侯府,而錦年也是在侯府的,若是哪天蘇七小姐真的知道了當年的事,難免心生妒恨,那錦年豈不很危險?要知道錦年可是個可憐又善良的小姐兒啊。
趙周氏心裡一陣擔憂,但又無從說起,只能時不時的瞟一瞟坐在鄰桌的錦瑟。
錦瑟感覺到有視線,立馬側頭張望,卻又誰都沒看到。
用完飯後,大太太讓下人們分別領著在座的人去歇息,不到一會兒的工夫,花廳裡就只剩幾個人。
“帶我四處走走吧。”
錦瑟剛準備起身離開,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抬頭一望,是顧青離。
“好。”錦瑟沒多說什麼話,只是點頭答應,先去了大太太那裡說好,而後便走到顧青離身前,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花廳。
走在大路上,兩邊都是排排的銀杉樹,空氣十分的清新,但因為是冬日的緣故,清新的空氣吸入鼻息裡有一股涼到心底的寒意,今兒的風也比較大,嗚嗚地吹著,若是在晚上的話,這嗚嗚地風聲指定會很嚇人。
錦瑟不由得裹了裹衣裳,剛剛出來得有些匆忙,忘了帶斗篷出來。
“給你。”顧青離側眼看到了錦瑟,毫不猶豫的脫下斗篷罩在她身上,而後還細心的幫她繫好了帶子。
“謝謝。”錦瑟笑著說道,因為身上暖和了些,所以整個人也放鬆了不少。
說是出來走走,可錦瑟卻一直沒說什麼話,兩人真的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除了風聲和樹葉嘩嘩地響聲以外,;兩人之間的氛圍顯得尤為的陌生。
“這麼幾個月過得怎麼樣?”最終還是顧青離首先開口。
“就這樣,一切事情都是按部就班的做著,前幾日在茶館不是也說了嗎。”錦瑟仍然是露著淡淡的笑意,眼兒也彎彎的。
顧青離嘆了口氣,兩人剛好走到了假山旁,伸手就攬住錦瑟的肩膀,面對而站。
顧青離仍然比錦瑟高大半個頭,錦瑟若是要看著他說話,便要仰起脖子,但又無需仰得太高,剛好是合適的角度。
“丫頭,總覺得我們之間生疏了許多。”顧青離嗓音已經完全褪去以前的稚氣,沉穩至極。
錦瑟笑了笑,踮起腳用額頭撞了下顧青離的額頭,“你多想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顧青離被撞了額頭,也不生氣,反倒忽而覺得錦瑟的舉動很好笑,其實仔細想想,錦瑟向來就不是愛說話的人,和他一樣,兩人總是在很多時候選擇沉默。
而錦瑟本就是女孩子,有些話難免不好意思說出口,而身為待字閨中的女子,本也不大能出門。
只不過,前幾日的見面讓顧青離心裡有些不快,在他去邊關的日子裡,錦瑟好像總是和宋溫言見面,其實他不該小心眼兒的,但心裡總覺得悶悶的。尤其是看著兩人談笑風聲的樣子,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是不是多餘的?
“你,和宋溫言總是見面嗎?”顧青離悶悶地開口問道。
錦瑟身子微微一頓,繼而明白了顧青離問話的意思,笑開了的道:“也不是經常見面,只是有事兒便會去找他,以後估摸著不用了,有事兒我找你便是。”
聽了這話,顧青離心安了不少,先前那悶悶地情緒也隨之散開,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