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卻透著喜悅。
顧大公子暗自想了下,便道:“是,華貴妃也來了,不過你們沒有允許是不可以隨意進去見的,這會叨擾到皇家之人。”
錦瑟明白的點頭,這顧大公子還真是聰明,她只是言語間露出點兒喜悅的意思,他便知道她開心是因為大姐兒也來了的緣故,而且還知道她想去見大姐兒。
“這個我自是明白的,顧大公子是身負皇命,於公於私我都不可以隨意去見華貴妃。”錦瑟禮貌的答著。
這個理她還是知道的,皇宮她雖然沒去過,但禮儀還是知道一些,無論是想見是皇上還是皇上的各位妃嬪們,若是沒有事先遞上拜帖的話,縱是親人也不得去見。
不過錦瑟還是挺想見一見大姐兒,畢竟自從上次見後又有一段時間沒再見過了,這次湊巧碰上,也不知下次再見要到何事,但她也不會魯莽行事。能見則是福,不能見則是緣分未到,這是靜慈寺的住持總是給那些善男信女唸叨的一句話。
想起住持,錦瑟腦海裡浮現出住持那總是笑呵呵的模樣,說話間總是會左手撫著長長的白鬍子,右手背在身後,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毫無架子,甚是和藹。
錦瑟不由得有些想念起住持來,雖然住持並不知道她這一年來的存在,但是自己的肉身總歸還是多虧了弄玉和住持才得以儲存,
等會兒若是老太太允許的話,她一定要去見見住持,錦瑟捏捏腰間的牡丹金繡邊香囊,裡邊裝著的正是住持在她剛出生時送的玉佩,在她一年前在靜慈寺的半山腰上被殺害時,劍入背部的那一刻,玉佩同時發出的清脆碎裂聲還在她耳邊一直不能抹去。
玉佩是碎成了兩半,錦瑟在心裡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玉佩救了自己一命,世人都知,玉佩戴久了是有靈性的,這個玉佩自她出生以來就戴在脖子上,而一年前出事後因為玉佩碎裂不能再戴,於是錦瑟在靈魄回到身子後立馬就做了個香囊,專門裝這個玉佩,所以,此玉佩至今為止已經陪伴了她十一年。
看著碎裂的玉佩,錦瑟心裡總有個疙瘩,她覺得完整的玉佩才是活著的,而碎裂的玉佩就是如人死燈滅一般的去了。
剛好今日來靜慈寺,她想把玉佩還給住持,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出家人最愛說的道理之一。
錦瑟不禁笑笑,在靜慈寺待了一年,她耳朵裡盡是那些佛法佛理的。
“丫頭,你在想什麼?”顧青離看著一直想東西想得出神的錦瑟,不禁開口問道。
錦瑟腦袋一撇,道:“誰是丫頭了。”
顧青離故做奇怪的表情道:“可不就是你嗎?難不成會是蘇三小姐?她都快十九了,你才十一吧,小丫頭。”
顧青離這句話一出來,顧大公子顧青風忙抬腳虛踢了一下顧青離後,對錦年說道:“蘇三小姐別放在心上,家弟是個學武的,向來性子比較粗。”
這話一出,錦瑟便又抬起袖子掩嘴笑了起來,其實顧大公子也不是多嚴肅的人,說起話來也有風趣的時候。
顧青離聽著自家兄長的話雖不樂意,但還是明白自己剛剛有些失言,女兒家家的最忌諱說年齡,而這蘇三小姐本來就待字閨中,遲遲未能嫁出去,他卻還這般無禮的說出蘇三小姐的年齡……
顧青離不禁有些懊惱,一碰到這個蘇家七小姐他就一準沒好事,因為每次遇到蘇家七小姐,本來平日裡謹言慎行,情緒從不外露的他便會變得開始多言起來,母親說得對,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都怪這個丫頭。
顧青離有些心虛的望向蘇家三小姐,但發覺她竟然只是溫柔的笑著,面上不見一絲不悅的神色,心裡才放下心來。
明明都是蘇家的小姐,為何三小姐就那般知書達理,而這七小姐卻跟個野丫頭一般瘋來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