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旨,以黨的目標為目標,聽黨話,跟黨走。這難道也錯了嗎?”
譚明月這番話,已經很尖銳了。譚明月這是在質疑關鳳鳴的黨性,質疑關鳳鳴政治太土。這在幹部工作中是非常敏感的問題。
不想譚明月剛說完,關鳳鳴還來得及說話,鶴天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鶴天授大聲道:“一派胡言。照你這麼說,統一戰線就不要了嗎,人民當家作主就不要了嗎?更何況,誰代表了黨?你譚副省長嗎?你認為x市四百八十萬人民會答應嗎?”
作為政協主席,老一輩的革命家,鶴天授的年齡已經快七十歲了,無論是在市委常委會上還是在政協會上,一向以溫文爾雅著稱,從來沒有發過火,更是從未見他拍過桌子。
鶴天授拍桌子把在場所有的人都鎮住了,大家一下子把目光聚集在這位頭髮花白的老頭身上。
會議開到這種地步,氣氛馬上陷入了焦灼狀態。其實在這個時候,雙方都需要一個砝碼。這個砝碼就是李高矚。市委書記蘭滄海已經和譚明月站在一起了,如果市長李高矚,繼續站在譚明月一邊,那麼無論關鳳鳴和鶴天授如何大發雷霆,大家只會當成是兩條老瘋狗的胡咬亂撕。
譚明月給李高矚使了幾次眼色,希望李高矚能站出來。因為自己剛才的幹部處理意見,已經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李高矚。然而李高矚卻一直穩坐釣魚臺,一言不發。譚明月的眼色瞟到李高矚身上的時候,李高矚只是裝作沒看見。
相反,關鳳鳴和鶴天授倒是顯得非常坦然。他們沒有向任何人求援,站在那裡和譚明月針鋒相對。
對於鶴天授的突然襲擊,譚明月提前也已經想到了。想不到的是,鶴天授竟然如此沉不住氣。
王清華看著這一切,起初和其他人一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本子,一邊胡亂寫些東西,一邊考慮著,哪一方可能壓倒另一方。
但過了一會之後,王清華突然醒悟了。雙方目前爭執的焦點是自己。而雙方各部退讓。
就在雙方間歇的空檔,王清華忽然站起來道:“譚副省長,關主任,鶴主席,以及在座的各位,大家好。十分冒昧,我想說兩句,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同意?”王清華說完,用誠懇的眼睛,在會議室看了一圈,希望能爭取到更多的支援。
對王清華的表現,譚明月先是一愣,但馬上恢復了常態,說:“你說吧。作為當事人,你有權發言。”
譚明月說完,看了一眼關鳳鳴和鶴天授。二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譚明月感到很窩囊,自己一個堂堂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在一個市裡竟然要看人眼色。譚明月心裡極不痛快。
譚明月對王清華道:“你有什麼想法,就大膽地說出來吧。就當是就職演講吧。”
譚明月趁機給王清華打氣。
王清華請了清嗓子,站起來道:“各位領導,本來在這麼重要的會議上,我是沒有發言權的。但是我又不能不發言,因為現在譚副省長和關主任、鶴主席,爭辯的焦點是我。當然我想首先宣告一點,在以下的談話中,我說的任何一句,都是就事論事,並沒有針對誰的問題。”
“首先,儘管公安局在趙金明局長的帶領下,經過艱苦卓絕的工作,對小王莊水庫潰壩事件的調查,已經取得了非常重大的成果,可以說是幾乎已經能給這個案子下結論了,就等抓捕了大王莊的村委主任和劉三娃,就可以對這個案子告一段落了。”
“然而,關鍵的問題是,到目前為止,大王莊村委主任和劉三娃,仍然沒有抓捕歸案。我們現在掌握的所有的證據,並沒有在他們二人身上得到證實,我們有很多問題,還無法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這樣也就是告訴我們,這個案子現在還不能結案。”
“既然案子不能結案,那麼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