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履癸根本就還沒明白這個中曲折,或者說他明白了卻不在意,眾人只得苦笑輕嘆。
此時扶搖王府至尊閣中,本在行功運氣的虞青梧忽然睜開眼,對著身前紗帳一揮手,紗帳背面當即出現了一片光幕,光幕之中呈現出一個人影,只是在虞青梧這邊,因為紗帳的緣故,並不能看清其貌,只隱約看見是個男子。
“殿下,商國仲虺帶著三件稀世之寶去了帝都,要以獻寶之名而營救子成湯,據剛傳回的訊息,夏履癸已經答應了讓子成湯回兗州,您看?”光幕中的男子說道。
“你那邊隨機應變,我去阻截,絕不能讓那小子回到兗州!”
虞青梧目光灼灼,心道夏履癸當真糊塗,揮手散去玄光術之後,衝出房門就往鈞臺方向飛去。他倒要看看,小小一個兗州能派什麼人來接應成湯!
第兩百六十二章 謫仙東飛
虞青梧沒有殺成湯,不代表他已經放下對成湯的成見,當年他對還未改名為‘成湯’的子履雖說不喜歡,但也不至於討厭,直到歷練之路途徑魔星冢時,子履竟暗害他,讓他險些葬身魔星冢之中,不光如此,還害得彥明子和甑珍兩人慘死。
他從來都是一個有仇必報,有恩卻未必報的人,崑崙將他囚禁化仙靈臺的仇他報了,子履暗害他的仇又豈有不報之理?
子履不是一直自詡為天定人皇嗎?那他就讓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是如何讓他的夢想支離破碎、生養他的兗州萬劫不復!然而計劃還未實施,夏履癸卻是兩眼抹黑的把子履給放了!幸在囚禁子履的鈞臺距離帝都只是千多里,對他這種修士而言不消半個時辰,然而對於仲虺這等凡人而言,縱然有個日行千里的寶馬,怎麼著也得一日的功夫,所以他並不擔憂,自信能夠在子履逃離鈞臺之前將之擒回。
在縱地金光術的作用下,虞青梧身如極光流星,瞬息千丈,眨眼間便衝出帝都斟鄩,向著鈞臺而去。剛一離開帝都,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絲煩躁之意,總覺得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修士體悟天道,對天地的運轉已有一些明悟,倘若未來的某事牽扯己身的話,即使不曾推算,亦會有一些模糊的感應,而此時的感覺,明顯就是那種對未來的模糊感應。
他眉頭緊皺,一邊加快速度向鈞臺而去,一邊掐指推算。如此反覆幾遍,路程都行了一半了,他卻始終推算不出個什麼究竟,彷彿被人以大。法力矇蔽了天機。
“小兄弟是在推算嗎?”
正當虞青梧準備降下身形再安心推算一番時,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一道洪音,他猛地向左邊天空轉頭,才發現自己左側千丈外,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人與自己並行。當見到那人容貌時,他整個人頓時止住,立於虛空之中緊緊盯著那人,雙手握的咯吱作響。
那人白衣如雪,雖是男子之身,容貌卻比花嬌、比月豔,其人道骨仙姿,飄逸綽約,宛若降臨人間的謫仙,臉上的微笑如旭日陽光,人見之,總難從那種傾城之笑中掙脫出來,忍不住為之傾倒。
遍觀天下,能有如此美貌,如此氣質的男子,除了十大公子上排名第二,號稱‘丰神如玉’的蓬萊仙閣當代掌舵人司空飛仙外,再無第二人。
“是你?!”立於虛空如標槍般的虞青梧目中幽火迸射,戾氣縈繞之下,好似一尊即將大開殺戒的狂魔。
“是我。”
司空飛仙同樣止住身形,在千丈高空中與虞青梧對面而立,罡風拂動他的衣袍,獵獵作響間,他笑靨如花道:“猶記多年前與小兄弟在崑崙絕巔上暢談天下英豪,一別經年,小兄弟風采更勝往昔啊!”
司空飛仙不提當年便罷,一提,虞青梧便想起了那時的自己還傻乎乎的不知道對方乃是虞家宿敵,與之談天論地,好似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當年的司空飛仙暗諷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