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本書怎麼樣?”
“不錯的不錯的,這兩天賣了不少本,不少都是別人介紹來的,公子你買了包你不後悔。”
若原在帽後笑了笑。在現世她並沒出過自己的畫集,這是她的第一本書,還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
“喂,老闆,拿幾本好看的春宮來。”
門外走來一個男人,四十歲左右,穿著隱泛光澤的灰色錦緞長袍,腳踏黑靴,眉眼精明,一進門就衝老頭要春宮。
“好嘞,咱們店裡有黃大家的,許大家的,還有一本新書,是咱們這的故水柳主的畫作,都是好東西,您看看?”老頭說著就堆了好幾本書到那男人面前。
若原好奇地打量他,猜測他會不會買下她的畫冊。不想男人翻看了幾本,便向老闆問了價錢,竟把十多本全部買了下來。老頭將書用紙包住,那男人挾在腋下,走到街頭,那裡停著一輛馬車,車旁靠馬站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廝,看到男人走來,說:“李管家您可算來了,快走吧,一會晚上該趕不到驛站了。”
李管家瞪了小廝一眼:“你這是催我呢?不知道我得幫王爺帶東西嗎!”
小廝恬著臉笑道:“我這不也是怕誤了時間嘛。”言罷扶著管家登上馬車。管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緊走吧!”
大概十天之後,李管家所乘的馬車駛入了北方的露州,這李管家是封地位於露州的貞王的管家,這次到君地採購,貞王還特地囑咐他帶幾本君地的春宮回來。李管家這張老臉早就給他這位主子給磨厚了,買春宮算什麼,這事他幫這位沉溺女色的貞王做得多了。
“過來,我讓你帶的東西你買了沒?”
貞王軟軟地癱在椅子裡朝李管家招手,李管家彎腰遞上前:“王爺,就是這些。”
貞王懶洋洋地坐直了身,撐著臉在李管家手上隨便翻了幾本。
“老套!”
貞王將一本青皮書向後一拋。
“這本,哼,還差不多。”
隨手推到了桌上。
“粗糙至極!”
又扔了一本到地上。
隨著貞王扔了一本又一本,李管家的臉苦了起來,不會吧,這都入不了您的眼嗎?正當他以為自己苦命地要被王爺訓斥時,貞王翻到了一本印有青藤紋的淺黃封皮的畫冊,手指壓在紙上,卻沒了評語……
一聲鳥鳴劃破清晨的寂靜,陽光曬散薄霧,若原抱著被子蹭了蹭,心滿意足地睜開眼睛。畫冊大賣,她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在君地宅了那麼多日,如今手上有了閒錢,她想追隨著天空遷徙的鳥到更南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照著銅鏡中扭曲的人影梳順了一頭長髮,她放下梳子掩嘴打了個哈欠,開門到院中打水。
昨夜似乎起了風,梧桐樹又禿了幾分,每踏出一腳地上枯黃的葉子都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井邊常年潮溼,長著青苔,若原提著裙角小心不要滑倒,走到井邊將連著麻繩的木桶扔進水井中。
她剛要拉桶上來時,醜奴提著藤籃快步邁了進來,籃中還盛著剛到外面買的新鮮蔬菜。
“主子,出事了!”
他語聲焦急,嚇得若原手一抖,桶又掉進了井中,桶底砸到水面發出悶沉的響聲在井壁中幾個折射形成迴音蕩了上去。
“怎麼了啊?”
“外面有一隊人堵在門口,說要見您!”
聯想到上次若原被帶走的經歷,醜奴如今有著不好的感覺,唯恐來人對若原不利,況且看那些人的打扮像是大戶家僕,所以心中警鈴大作。
“主人,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我去打聽一下他們的來意?”
若原煩躁地攏了攏猶披散在肩的頭髮,她也聯想到了不好的地方,畢竟人都堵到家門口了,還是警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