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淡然,切了一小塊披薩塞入口中,擺明了不配合演戲給我看。
我想製造機會給他們唱唱戲,其實,我心底是有些報復心理的,想你孟宇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個未婚妻,那麼,再多來一個雷小柔,來一場大混戰,想必對你來說,也遊刃有餘了。
我很有一些想把水攪混的意思在裡面。
孟宇卻招了一招手,叫來服務員:“給我們再來一個情侶披薩……”
說完,向我深情一笑,笑得我渾身雞皮頓時亂起:“我們既是情侶,怎麼能不吃情侶披薩呢?”
我還是低估了我的臉皮薄的程度,聽了他的話,我只有低了頭,狠狠的切了一塊披薩勉強入嘴裡頭。
雷小柔臉色一白,我晃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卻很堅定,神情尤其象革命鬥士,既倔強又帶著一些不屈,我暗笑,孟宇,你遇上一個女強人了,這個世界,你以為在古代嗎?男未婚,女未嫁,每一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別說你有女朋友了,就算結了婚,人家也是可以追求的!
看你怎麼向你的正牌未婚妻交待,我興災樂禍的想。其實,事後想起來,我之所以這麼興災樂禍,還是因為自己聽不到孟宇的解釋,也不好扯下臉皮直接問他,所以,便想著讓別人來煩一煩他的。
如此想來,我的心理夠陰暗的。他有未婚妻這個事情,如一根刺,冷不防的,就來提醒我。
心中正在竊喜,卻聽孟宇叫了一個義大利粉,這東西我不喜歡吃,他為什麼叫?
還擺在我的桌前?
孟宇示意我吃,我不吃,他一瞪眼,笑了笑:“今天我生日,禮物還沒買齊呢!”
我只好吃了一條粉,正往嘴裡吱溜呢,不曾想,他卻夾住了那粉的另一頭,也吱溜他的嘴裡,那條粉成了一個橋樑,連住了我和他,我頭有些昏,一下子怔住了,眼睜睜的看著這條粉架在我與他的嘴之間,桌上的人一下了鴉雀無聲,周圍本來有聲音低聲談論的,這一下,我感覺周圍也沒聲音了,全往我們這邊望了過來。
這種情形本來應該是噁心巴幾一下,可我暫時沒辦法噁心,因為我看見孟宇的嘴離我越來越近,他,他,他想怎麼樣……?
最大的問題是,這條粉該入誰的嘴呢?
我手忙腳亂的拼了老命想把它咬斷,可慌了神,一滑,居然暫時沒咬斷,看在別人的眼裡,尤其是雷小柔的眼裡,兩人吃一條粉,那真叫個柔情蜜意啊!
等好不容易咬斷了那粉,雷小柔的臉色那叫個蒼白哦,敢得上牆上粉刷的白粉了。
孟宇還嫌刺激人家不夠,柔情蜜意的一笑:“眉,這粉好吃嗎?想我們前一天晚上剛剛這麼吃過,知道你喜歡這樣,不如多吃一點……”
我想,我們什麼時候這麼吃過,哦,前一天晚上,不就吃了一個泡麵嗎?你也沒這麼離譜啊?
他臉皮真的厚過長城腳下的最厚的城牆!
我又得感嘆一句,與他相比,我的臉皮,真是薄過最薄的玻璃紙啊!
我低下頭,再不敢試那盤意粉,切了好大一塊披薩往嘴裡直塞,感覺血直往上湧,很想用那大塊的披薩把自己的臉給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可我這眼睛,很有點特異功能,就算擋住了,也見到雷小柔那女伴見情況不妙,悄悄的拉了拉雷小柔的手,示意兩人走。
雷小柔當真是一個女強人,仍維持了風度,道:“你先坐著,我去拿沙拉……”
她很有一些戰鬥到底的心思。
我很感慨。
在心裡罵孟宇,你要拿我擋桃花吧,我偏不讓,我也要讓你成為人人注目的中心,而且是極討厭的那種,當然,得把我自己也搭上,哼,反正我一個貧下中農,廣大人民群眾,臉皮看得沒那麼重要,我現在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