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啃食他的手腳。
無盡的黑暗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每一絲寒意都像是死神的撫摸。
這種想死死不了的等待比殺了他還難受。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焦慮中度過。
他每天都會對著門口大喊,“來人。”
無人的時候,就會把他們挨個輪著罵。
除了罵,他沒辦法宣洩自己。
他感覺生命在流失。
他會死的。
他好怕。
他還不想死。
憑什麼沐南溪和陳嘉蘭那兩個賤人日子過得那麼好,天天有吃有喝,憑什麼他就得住在這地牢裡。
不。
我不要。
我要出去。
你們放我出去。
可不管他怎麼罵,都無一人應答。
為了不讓他死,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把發了黴的饅頭遞進來。
也不說話。
丟進來就走。
為了不讓他渴死,還會給他丟進一碗餿水。
他生氣砸了,那麼就會隔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送吃的。
這種未知比眼前的黑暗更讓他恐懼。
他試圖回憶起自己被抓的場景,每一個細節都像鋼針一樣刺痛他的神經,他後悔自己的衝動,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那發黴的饅頭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一次,沐南溪是不會放過他的。
那女人,惡毒得很。
她就是個魔鬼。
這種人,居然能活得那麼好。
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
面板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
可就這麼一個女人,卻要他的命。
他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醒來後,他還是周家的少爺,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隨著時間的流逝,周明的精神在一點點崩潰。
地牢裡偶爾傳來的老鼠吱吱聲都能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這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他甚至懷疑這裡曾經有多少人死去。
那些冤魂是否正在暗處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靈魂來陪伴。
他的嘴唇乾裂,喉嚨乾渴得像要著火,可他不敢喝那看起來髒兮兮的水。
更吃不下那發黴的饅頭。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這種不安如影隨形,像惡魔的利爪,一點點撕裂他的理智。
直到有一天,他被人帶出去。
看著坐在審訊桌前的顧西洲。
此時的他眼神犀利地看著自己。
周明已經失去掙扎的動力,就這樣四目相對。
顧西洲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周明,緩緩開口:“周明,老實交代,你的人是怎麼挖出這條地道的。”
這些天,他們都在查。
那地道居然不是通往基地外。
這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周明哈哈冷笑:“顧西洲,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別做夢了。”
“你讓那賤人來,我可以告訴她。”
還沒等他說完,顧西洲一巴掌狠狠甩到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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