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難做:“不是我不幫你,現在醫院缺藥嚴重,就是普普通通的眼藥水都沒幾瓶,價格更是高得離譜,即使要賣,他們也買不起啊!”
“再說了,就是賣給你,也未必有用。”
“這次的酸雨還不知道怎麼一個情況,上頭還在研究,你先冷靜冷靜,先清洗清洗。”
沐南溪知道情況,前世這樣的事也有發生。
有個人也是被酸西傷到眼,他有物資,購買了那眼藥水,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當時炸了,叫來一幫人,要把醫院給炸了。
那件事鬧得還挺大的。
她想想,站出來說話:“他說的沒錯,這酸雨對面板和眼睛傷害極大,即使你有能力買那眼藥水,也沒用。”
可是這人不依不饒,“我不管,你們是醫生,就必須醫好我的眼睛。”
醫生只能叫來醫護人員進來,“把他給我請出去。”
那人卻把矛頭指向沐南溪,“都是你,要不是你這賤人,醫生又怎麼會不給我治眼睛。”
他想上前打人,被她身邊的男人推開。
眼睛不好使,那麼輕輕一下,整個人直接摔了。
看又看不清,坐在地上打滾。
“賤人,賤人。”
“我咒你不得好死。”
“生孩子沒屁眼,出門被人打死,全家死絕。”
顧西洲直接懟人:“你才不得好死,你生孩子沒眼,你出門被人先奸後殺,死無全屍,一家死絕。”
罵他可以,罵他媳婦就不行。
他直接賞他幾個大嘴巴子,拿出塊布,把他嘴堵上。
這種人,沒本事,聲音還大,就不該被醫治。
醫生抬頭,看到沐南溪和陳嘉蘭時震驚了。
“嘉蘭,你們怎麼來了?”
這醫生是嘉蘭的師兄,兩人一個學院的,又同在一個老師名下,自然認識。
這次來這裡,也是陳嘉蘭知道她老師在這,想過來看看。
沐南溪認識王坤老師不是現在,而是前世,這老師是個不錯的,捨己為人,可以說是在醫學領界裡,屈指可數的人物。
陳嘉蘭:“我們過來找老師,老師在嗎?”
師兄忙起身:“在的,種植地那邊,我帶你們過去。”說著就要帶他們去。
陳嘉蘭按住他肩膀,“師兄,不用,你這裡太忙了,種植地嘛,我找找就可以。”
劉科見狀,自己確實也走不開,用手給他們指路:“行。”
“你們往大廳直走,越過住院大樓,後面的空地就是了,你倆先去那看看,不行師兄再給你找找。”
陳嘉蘭醫術越來越好了,但對於中醫,還是欠火候的。
天知道這末世什麼時候到頭。
一直依靠機器是不行的。
基地種了很多中藥,她對藥品研究也不夠。
顧母雖然也做研究,不過醫學研究有時還是需要合作伙伴。
即使研究出來了,不依靠機器,他們還能不能給病人看病,這還是需要時間沉澱的。
現在陳嘉蘭缺的就是這個。
幾個往後面走。
在藥田裡看到好些人,他們根本認不出哪個是她的老師。
倒是有人回頭,見幾個陌生人,說了一嘴:“他們誰啊,我們醫院新來的實習生嗎?”
陳嘉蘭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穿梭,渴望能從中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她向前走了幾步,聲音略帶顫抖地喊道:“老師,是您在這兒嗎?我是小悠啊。”
人群有了短暫的安靜,隨後又各自忙碌起來,她的呼喊似乎被淹沒在了藥田的微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