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制一輩子……”
陳敬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扯什麼呢。”
“你想怎麼辦?”
陳敬英沒說話,直接把電腦擺給他,只見孫嘉木那張猥瑣的臉龐變換了若干個表情,最後笑了,打趣道:“英子,你還挺浪漫。”
陳敬英在他滿是調笑的眼神裡不自在地撇開頭,尷尬地道:“剩下的交給你了。”
孫嘉木傻了,指著後面那棟樓,喃喃道:“貌似是女生寢室……”
“嗯,所以我進不去。”
“靠。”孫嘉木暴走了,丫進不去,他就進得去啦?
夜色降臨,校園的寢室區熱鬧了起來,三三兩兩打水的姑娘交頭接耳,看著樹底下站著的幾個帥哥眼睛閃閃發亮。孫嘉木故意擺出優雅的POSS,拋了兩個眉眼,姑娘們一鬨而散。
“幫個忙把車開出去怎麼樣?”
陳敬英皺著眉頭,看著孫嘉木那副抓耳撓腮的賤樣,十分無奈。這車太顯眼,怕弄巧成拙。
“靠,不是給你找來了那麼多人使喚了嘛。”
孫嘉木無所事事地聳肩,指了指旁邊鼓搗架子鼓的長髮男人。
“他們是自願的?”
“對呀,西側樓是男生寢室,我每個寢室遞了個盒煙,這哥們非常熱心,問我要幹什麼,我就告訴他了,他說如此意境怎能沒有音樂,這不,把幾個樂隊哥們都叫來了。”
“……”
“女生寢室我賄賂了那個樓長,然後每個寢室叫了份肯德基全家桶,姑娘們十分熱情,說到時候絕對配合。如果成功的話,明天讓咱再送一份,我琢磨著反正花的是你的錢,就同意了!你可記得還錢哦。”
“哦。”
“不客氣。”
“……”
七八點鐘,有的學生去上自習了,有的回寢室休息。張奈禾蒙著被子縮在牆角,默默反思。室友八卦女細細打水歸來,把門一踹,嚷嚷道:“樓下要開演唱會嗎?我怎麼看到長髮祥子了。”
“誰知道那幫人發什麼神經呢,每個學校都要有幾個追求藝術的頹廢青年。”另外一個室友孫蕊不屑道,揪了下被張奈禾耷拉到半空中的被角,勸道,“親愛的,你還為張娘娘的事情生氣那!我都回來半天了,也不見你搭理我。”
因為張蜀青欺負了張奈禾,再加上他平時總是一副假正經的樣子,張奈禾的室友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張娘娘。諷刺他娘娘腔。
“哎呀,奈禾你回來啦,我想死你了。”細細把暖壺放好,爬上了張奈禾的床,撩起她的被子就鑽了進去。
“喂,你眼睛怎麼了?”
“你哭什麼啊。”孫蕊詫異道,“又是你妹乾的好事,咱找人揍她一頓。”
“NO……”張奈禾急忙擺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流眼淚,就是想起了好多事情,覺得特委屈。
“你神經病吧,淨嚇唬人。”孫蕊是個嘴巴很壞,心眼卻很好的大姐樣,說話直來直去。
張奈禾欲言又止,她該怎麼跟她們解釋呃,說她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難過,可是這事情的前因後果實在是一言難盡,太囧了吧。
“剛才,剛才你說樓下有什麼?”張奈禾想起了陳敬英,那傢伙還在嗎?
“長髮祥子那撥人在下面不知道搗鼓啥呢,我看見還擺上樂器了。”
“哦……”張奈禾不感興趣地應聲,反正跟陳敬英沒關係。
幾個女孩子隨便胡扯了幾句,突然窗戶外面傳來了一聲巨響。
“靠,誰抽風呢。”
“燈,滅了。”細細怔忡道。
“誰那麼無良,怎麼把路燈給滅了……漆黑一片呀!”
張奈禾下了地,趴在小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