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家裡聯絡一下?”
警察大叔不屑地笑了兩下,冷漠道:“小姑娘,很多事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
張奈禾蒙了。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她完全無法領會其中的深意。若不是陳爸爸突然來京,對於陳敬英車禍的事情極其不滿,可能也不會託朋友調查此事。
這是張奈禾第一次進拘留所,而且是單間。看守人員在空場裡打牌,張奈禾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根本沒人搭理她。傳說中的李隊也沒有出現在眼前,她彷彿被所有人遺忘在了這個黑暗的角落。那一瞬間,張奈禾無比思念陳敬英……陳敬英偶爾的淡笑,陳敬英悶騷的言辭,陳敬英不留餘地的表白,成為了支撐她清醒思考的最大動力。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張奈禾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何方神聖,一天只給一頓飯,還有點餿味。她想把兜裡的錢給看守人員,人家看都不看!到底是哪個渾蛋要整她?小雯嗎?她有這麼大能耐嗎?不過,她慶幸的是至少沒人對她動粗。還好不是在集體房間裡,否則絕對要捱打吧……
深更半夜,拘留所的單間有點冷,有人在別的屋子裡放聲大哭,狼嚎,嚇得張奈禾不敢移動,縮在床腳,默默地流眼淚。
這是她第一次遭遇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突然發現,爸爸雖然平時冷冰冰的,但是那個家也有它溫暖的一面。她非常無助,卻無奈地感嘆,沒有人發現她的消失嗎?沒有人追究她為什麼突然不在家嗎?是不是她死了,也沒有人在乎。
哇的一聲,她的情緒開始崩潰,一邊抹淚,一邊把所有人罵了一遍,包括陳敬英。
陳敬英忙著陪老爸拜訪朋友,還在奶奶的監護下做全身檢查,每天保持著早中晚各一條簡訊向張奈禾彙報情況,可奇怪的是,相較於前幾次的熱情回覆,這兩天張奈禾的態度也太冷淡了吧,於是他抽空撥了個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越明說,張奈禾的爸爸已經離開秦家了,難道是回家團聚了?該死的小東西,也不告訴他一聲。他憤憤地想著,打算日後好好跟她算賬。他忙,她又不忙,不會主動慰問自己的男朋友嗎?還沒等他糾結清楚,就被老陳給吼了過去。
“敬英,你前陣子出車禍的事情為什麼不追究?”
“嗯?嗯……”陳敬英心不在焉,一天沒簡訊可能是忙碌,但是兩天了,這事有點怪,難道那丫頭又胡思亂想了?
梁秘書看了一眼資料,淡淡道:“對方屬於酒後駕車,目前已經逮捕歸案。但是牽扯到很多細節,所以只是暫時拘留。當然,如果合理運用法律條文,可以判的狠一點,因為她屬於逃逸。”
“哦,那就辦的狠一點。”老陳不耐煩聽這些,斜眼瞪了陳敬英一會兒,說,“你怎麼不自己處理好,讓外人看了以為陳家怕了誰!你到底在忙些什麼。”
“誰打算較勁這個……”陳敬英疲倦地打了個哈欠,躺在了沙發上,他們家他最不怕的就是他爸。
梁秘書在旁邊挑眉,忍著笑,他們陳總是典型的“氣管炎”。
“對了,負責此事的老許聽說您親自來北京了,晚上設了宴。”
老陳看了許久不見的兒子,心裡還挺想他的,可兒子越大越不給他面子,真是……
“陳敬英!”老陳吼道。
“到!”啪的一聲,陳敬英本能的立正站好……
“因為你的不小心,我欠了人家人情,晚上這飯局是躲不過了,以後記得,做事謹慎點。”
陳敬英無語地點頭,別人做事謹慎是怕留下後患,他們家做事謹慎是怕被人抓到可以拍馬屁的機會,真難做人呀!
“梁秘書,車禍方是不是託人了,否則為什麼敢無視傳票?”陳敬英隨口一問,當初李越明在處理這事時,似乎有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