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少強行留在這裡,總也說不過去,不是麼?今日若領不回間夜的主子,那毓屏自知此行無果,也必不會活著走出去。”
細小的槍口,在玉華夜的腰脊之上頂出一絲疼痛,古毓屏與玉華夜之間的敵對,遊刃有餘的對決著,同是回答的輕淺,絲毫未有如臨大敵之間的壓迫。
“古先生是在拿人命來威‘脅本少放人?古先生難道不知,本少向來不喜歡被別人逼著做買賣?”
泛起在耳邊的男人聲音,雪色一般的冰涼。
玉華夜聽出那話音裡暗藏著的絕無僅有的決心,也猜到那個男子的手槍,只要一槍砰開,那麼,手槍穿著他的脊椎骨而過,不會死人,但卻會導致他終身癱瘓,成為一個活在人世裡,唯有痛苦陪伴一生的死人。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還是不願意放著身邊的那個女人離開?
即使是與古毓屏兩敗俱傷,也要守著那個女人陪在身邊,不可放棄。
這樣的堅持,這種感情裡的不肯妥協,早在多年前,他心底那個小女人,衝出他的懷抱,做了去撞上那輛遠處開來的車的時候,不就已經被他掩埋在人性黑暗的那個深淵裡,不會再冒頂出來了嗎?
難道。。他的世界,會因為身邊的這個女人,再次生出一朵。。只會屬於他的,黑暗世界裡的花嗎?
孤慕臣,會是他生命中,那顆傲然綻放的血色曼陀?
在他已經走過二十七年的人生裡,漫放出如鮮血一樣,紅透天邊的美豔光華嗎?
☆、胸口一顫,有些心動了
“既然不喜歡做買賣,那玉少就給個選擇,如何?孤少是選擇離開,還是留下,都應該由孤少做主,而不是玉少一個人在這裡自編自演,讓其它人一點發揮的餘地都沒有?”
冰眸裡的冷淡寒光,順著玉華夜手腕拉扯住的那個女人望去,觸目所及的,是一縷濃化不清的哀傷。
清透,澈潔見底。
直直的凝望著玉華夜俊美的側面半影,那一滴溢滿眸子的晶瑩淚水,似在分秒間,不經意的流下,盪漾著古毓屏頗為飄搖的心海。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看待愛人的眼神嗎?
被孤慕臣瞅著玉華夜的眼神所震驚,古毓屏握在手裡的槍輕微的顫抖一下,難以控制內心裡升起的嫉妒之火。
“古先生的意思是,一定要慕臣親自作主,說出決定才算罷休了?既然如此,那慕臣你。。”
察覺到頂在腰脊上的威‘脅似是走神的鬆緩一下,復再緊貼。
玉華夜的心底裡一陣訝異。
在挾‘持他人的時候,還能有機會分神?
不得不說,玉華夜再一次真心實意的,想要稱讚古毓屏一次了。
分神是兵家智者敵鬥間之大忌,能夠在生死存亡一線之間,分神而過,定是受到什麼干擾才會如此。
可是,是誰讓古毓屏分了這關鍵時刻裡,不該去動搖的一份神思?
側首看向站在身邊一直沒有說出隻言片語的孤慕臣,一眼望盡孤慕臣眸裡的那滴透著傷痕累累的淚水,不由的,玉華夜難以自持的,迷惘在孤慕臣的眼淚世界裡,片刻怔然。
犯了他剛剛才猜度過的敵斗大忌,分神!
“玉少,放他們離開,好嗎?我不會走,會留在這裡陪你,直到,我們一起回A市,可以嗎?”
握住玉華夜的手,在不自覺中用力。
孤慕臣看著古毓屏頂在玉華夜身上的那柄槍,猶記得,那是當初,她擔心古毓屏無法以實力勝任女帝天下主事者時,送給古毓屏的貼心禮物,要古毓屏在危難之時,可得已自保。
但是現在,孤慕臣雖然不清楚外面到底有多少人在包圍著這間屋子,孤慕臣只知道,只要古毓屏的槍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