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這才抬頭。不想慧安這一抬眸便撞上了姜紅玉似笑非笑的眼,慧安目光一閃,也回以一笑。
那邊太學參比的另一名女子花戀蝶小姐似和聶霜霜認識,兩人已相互寒暄著說起話來。慧安隨著大家往觀騎樓中走,姜紅玉有意放緩的步子,便剛巧和慧安行在了一處。
慧安今日穿戴的亦是非常精緻,灰鼠裡素白麵繡著銀絲菊花的小襖,蔥綠色綴珍珠的束腰圍在胸下,束腰上綴著宮絡繫著玉環裙壓,顯得朐前曲線愈發挺立。鵝黃色鑲著兔毛邊的棕裙,隨著她修長的雙腿搖擺起伏。
姜紅玉瞧著,只覺慧安年紀雖比自己小的多,但發育的卻比她還好,不由就難掩鬱色。再見她一雙明眸秋水盈盈,雙眼眯起時別有幾許嫵媚風情,鼻峰高挺秀姜,紅唇飽滿圓潤,唇角含笑時,眉眼便顯得越發嫵媚嬌豔,好似雨後海棠,不由便心下泛酸。
姜紅玉的樣貌其實也算明媚嬌媚一類,但和慧安相比卻是遜色了一分的。她心裡不對味,面客便有些猙獰,慧安察覺到她的目光不由瞧了過去。
對上慧安眸色稍淡的瞳孔,和她微顯深陷的眼窩,姜紅玉倒是瞬間平復了下來,滿臉不屑的撇了撇嘴。暗罵一聲,不過是胡姬生的賤女,怨不得一股子孤媚氣。她心裡這麼想,嘴上便也頗為不屑地壓著聲音道:“別輸的太慘啊。”
慧安聞言,亦是一笑:“禮尚往來,我也提醒郡主一句,怕依著郡主的氣量難以承擔失敗呢,到時候可別哭天抹淚啊。”
姜紅玉聞言氣的面漲通紅,咬牙切齒地道:“沈慧安,你氣量狹隘,苛待庶母庶妹,今兒這帳咱們一起算,我定叫你悔不當初。”
慧安聞言只做一笑,道:“郡主,人哪還是要用心瞧事情的,你又怎知不是你那好姨母和表妹在欺負我?郡主倒是顧念親人,但也要小心不要單純地過了頭,到最後反倒被人利用做那槍使才好。”
姜紅玉聞言卻是一愣,腳步慢了下,接著目含憤怒地瞪了慧安背影一眼,直道她心思狡詐,居然還敢挑拔離間。一怒之下忍不住微提了聲音,恨聲喊著:“你站住!”
只她剛趕上兩步,追上慧安,一直走在兩人前面的顧妤馨卻突然回過頭來,衝著姜紅玉笑道:“郡主怎那麼慢,我可還等著和郡主一道上樓呢。”
顧妤馨的面子姜紅玉還是要給的,她聞言匆忙著收了瞪向慧安的目光扯了笑便快步行了上去。
慧安只覺顧小姐扭頭時那一雙盈盈的眼眸望過來了一眼,於是瞧著顧小姐的背影不由詫異地挑了挑眉,瞧著姜紅玉與方才恍若兩人地拉著顧妤馨說話,慧安兀自一笑。
其實對於姜紅玉這樣的,慧安細細想了覺著也挺可悲,和前世的她倒是有些相像的,同是家中的小霸王,被疼到了骨子裡,於是就養成了心思單純,驕縱易怒的脾性,這樣的姜紅玉即便是嫁入王府做了王妃,只怕路也會不好走呢。便如前世,做了太子妃的姜紅玉對人卻更加刻薄尖銳,這何嘗不是因為在後院的失寵所致。一個女人只有在後院的爭寵中佔了上風,才會心氣平和,待人也多幾分和善吧。
慧安幾人上了樓便被各自的祭酒博士叫到了跟前,只是免不了一陣最後的激勵鼓舞。
慧安和聶霜霜卻是最後到的,上樓時文思存和白御臨已圍在了柳祭酒身邊,和他談笑著。
文思存今日穿著一件月白長衫,綴著白玉佩,束著玉冠,端的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一名俊公子。而白御臨和文思存作比,卻是另一種風格了。他穿著一件窄袖武士袍,足蹬長筒祥雲紋的方口靴,頭戴黑色英雄巾,鑲著金絲邊。他本就長的挺拔高大,面板微黑,一臉陽剛之氣,如今這般倒也英姿不凡,俊朗偉岸。
文思存見慧安二人過來,目光在慧安身上微凝,面上不自禁地閃過驚豔之色,接著便勾唇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