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慧安被他瞧得心下發毛,面頰微紅著錯在了聶霜霜身後,低首間卻覺聶霜霜那粉嫩的耳垂兒在陽光下呈觀半透明的紅豔之色,配著她翠色的耳環,真是頂頂好看。
她這邊走著神,那邊柳祭酒便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串的之乎者也,大體意思就是要五人今日一定好好將國子監的求學、善學精神給表觀出來,說白了就是要五人一定爭氣,比試一定要將太學給死死壓下去。
慧安卻瞧著白敏瑜發白的面色,黑青的眼窩,滿頭大汗的額角不由有些擔憂,還沒來得及勸慰幾句,便聽下面傳來一陣喧囂,卻是五個被請來做兩學比試的評判到了。
柳祭酒當即便將一段激勵的話乾脆利落地落了尾,大步去迎幾人。慧安望去,一眼便見淳王和秦王並排走在最前面。
要說賢康帝的幾個兒子,還真長的是各有特色,平分秋色。
李雲昶自不必說,這淳王亦是個少見的美男子,他體格強健,濃眉大眼,五官出色,身姿英挺,只是面上總帶著一股子傲色,通身霸氣,瞧著極為氣概不凡。而平王雖無淳王這股霸氣,但也是玉面雋美,通身清貴,沉穩不凡的。就連那生而不足的秦王也是個相貌端正,氣質文雅的。
平王李雲毅和秦王李雲昶並肩而來,兩人一個高大威嚴,一個溫潤從容又都帶著天家威儀,登時便令氣氛為之一肅。
而兩人的身後行著的是朱紀文老先生,和翰林掌院學士白濟德大人。關元鶴行在最後,似是為了配合前面兩位老人溫吞的步伐,他走的也很慢,步子卻邁的很大,讓本就氣質沉穩的他顯得威嚴沉冷。
今日他穿著件偏暗色的藍色雲紋寬袖長袍,腰繫玄色黑玉帶,比之今日眾人特意裝扮鮮亮的衣飾,他那樣子卻顯得清冷了些。
不知為何,慧安瞧著他那藍衣不由就又瞧向不遠處的顧妤謦,顯然顧妤馨也發現竟和關元鶴穿了同色的衣服,此刻她正面帶紅暈,滿目晶瑩地盯著關元鶴,神情顯得嬌羞而喜悅。這樣的她,倒是令慧安覺著宛如清麗脫俗的仙女下了凡間,動情之餘少了世仙氣,多了絲人氣。突然顧妤馨猶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嬌羞地低了頭,右手不自覺地纏著手中帕子,一副小媳婦的模祥。慧安一愣瞧向關元鶴,正巧捕捉到他鋒銳唇角邊帶著的那抹一瞬而逝的笑紋。
只慧安的目光一落過去,關元鶴便似察覺到了,立馬便將目光轉了過來.慧安卻匆匆地低了頭,心跳有些發快,倒似偷了東西的小賊一般,萬分不樂意讓他發現她方才在瞅著他。
待五位評判被請上二樓,慧安幾人便也上前行了禮,然後便在祭酒的吩咐下往樓下行。只慧安經過李雲昶身前時,耳邊卻忽而傳來他極低的聲音:“好好發揮。”慧安腳步微頓了下便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倒是行在她身邊的聶霜霜似是察覺了這邊的動靜,訝異地瞧了慧安一眼。而姜紅玉卻有意地落在了後面,慧安下樓時正見她對淳王行禮,而淳王則目光柔和地和她說著什麼,想來姜紅玉是在感謝那日在馬場上得了諄王的相救之恩。
慧安五人和太學參加比試的五人一起在國子監書童的引領下坐在了離觀騎閣下另外製備的席案臺上,他們一坐下那邊便立馬響起了肅靜的鐘聲,接著全場一靜。
觀騎樓上評判、祭酒、博士直講等人己紛紛落座,接著慧安瞧見柳祭酒和李院士相互推辭了一番,最後由柳祭酒站起來,緩步上前之乎者也地說了一通讚頌聖人的話,接著才道:“今日國子生與太學生齊聚一堂,實乃一場盛事,兩學之比試,不僅是我們兩學之間相較長短,取長補短,以求共同進步之良機,亦是我們兩學學子間相互切磋學習,同求精進之契機。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