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我等施救及時,那湯藥灌下去起了作用。《獸書》上卻也講了,鼻腔腫症多發於幼齡馬,染病極快,你瞧瞧這些馬可不都是一到兩歲,這沒幾日就病了這麼些,而且馬的各種病症也和鼻腔腫症相吻合,這不是此症卻又是何?!”
牛醫正點頭,也瞧向慧安,道:“用藥無效,許是藥量不對,或是這方子對這南方生養的馬匹有異,需琢磨改動一二,但這病症必是鼻腔腫症,除此外,老朽實想不出還會是別的什麼病。”
錢若卿和李雲昶卻是不懂這些,只聽兩邊爭執不下,不由皆瞧向了慧安,慧安卻是含笑而立,並不因幾個獸醫博士的話而怯場,她只點了點頭,卻道:“大家許是忘了,還有兩種病也會引起這些狀況,一是腸胃潰爛之症,一是馬的傷寒之症!”
牛監正幾人聞言一愣,接著其中一名博士便譏笑了一聲,道:“胃腸潰爛腹腔會脹痛腫大,這些馬卻是沒有此態的,這一瞧便不可能是此症,小姑娘說笑了吧?!至於這馬傷寒卻是聞所未聞,真真是無稽之談!”
120遇刺
對那獸醫博士的暴怒慧安半點都不在意,這兩年來她的性子已磨礪的越發沉穩,何況攸關病症爭執兩句也是常理。
雖說這幾個獸醫博士態度不好,但是慧安也是能瞭解的。一來獸醫想往上爬本就不易,他們這次被派往護送馬匹到北疆去,若然這些馬能夠真正投入戰場,那麼對他們的前程是才極大幫助的。再來在這此獸醫看來,她一個小姑娘會醫馬本就是怪事一件,是不叫人相信的。更何況她這趟來還是和人家搶功勞的。他們對她存著敵意,這倒是極容易理解的。獸醫憑藉手藝吃飯,意見不一,為一種病症爭的面紅耳赤.也是常事。
慧安不生氣倒不代表錢若卿不生氣,這兩年錢若卿一直就呆在南邊的兩個馬場。慧安忍受髒、累、苦一門心思地學習醫冶馬病.風雨無阻地到馬場忙碌,不辭辛苦地來回奔波在馬場和柳城的路上,從接觸一匹傷口潰爛發出腥臭味的病馬吐地天翻地覆,到如今置身在這一片惡臭的病馬中卻還能雲淡風輕,行至優雅,這對生在京城候門中,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慧安來說是多麼難的一件事。這休說是侯門的嫡女,便是一個七品芝麻小官家的庶出姑娘,你把她拉來,這種地方她也未必能呆上一息而不變色!這兩年慧安所付出的辛苦和努力錢若卿都看在眼中,他先還以為慧安愛馬之故,一時熱衷此道,但瞧見她吃了那麼的多苦,卻是非要學成這門技藝,錢若卿便知她這般定然有因。
他思來想去倒是也想到了襲爵一事,另外還曾懷疑慧安這般是為了在出徵北疆的關元鶴。但此番前往送馬,慧安卻推辭了他同往的建議,錢若卿便有些訝異了。只是這些想不明白沒關係.這都不妨礙他對慧安的欣賞,不妨礙他對她的心疼。如今瞧著她被這幾個不識時務的獸醫發難欺負,還是當著他的面,錢若卿早已忍受夠了。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你若是對的這馬怎就都爬不起來了!爺將這些馬帶出馬場時可個個都活蹦亂跳的!治壞了爺的馬還敢瞎嚷嚷,欺爺好性怎麼的?”錢若聊吼罷,竟是抬起一腳直接便踹在了那臨近他的獸醫博士身上。可憐那人一句話說完還沒等到慧安作答便被他一腳踹飛,身子一個踉蹌直接撲向東面的柵欄,那柵欄就是一根橫木,被他一撞當即掉了下來,那人便摔了進去,竟是一頭扎進了一堆馬糞中!
“噯……”
慧安是知道錢若卿那脾氣的,這人平時對誰都嬉皮笑臉的,瞧著倒是好性子隨和的緊。便是你惹他生氣了,他多半也笑得歡,只笑著笑著就會冷不防捅你一刀,是個真正的笑面虎。可你若惹他惱急了,他變臉也快,要是等他變臉,那就只等著倒黴吧。
方才慧安見錢若卿發火心裡便知不妙,只她一句話還沒叫出來,那獸醫博士已被踹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