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不同。
雲牧監見她如此,心中也是一定,他也是近來才摸索出此技的,並未曾在外展現過,手也有些生,如今瞧慧安起碼是看過這方面的醫書的,有她在幫相助,卻是要好的多。
待一切準備就緒,在眾目暌暌下慧安隨著雲太醫在那病馬前蹲下,已有馬醫給那馬灌下了麻醉湯,慧安怕那麻醉湯一時不能起到重效,馬劇痛之下再發生意外,故而便施針在它的幾處要穴刺捻止痛,雲大人已是執刀和慧安對視了一眼,手起下了刀。
血蜂湧而出,幾乎瞬間就染紅了那馬身下的白布,本來這事就是聞之未聞,眾人都瞪了眼睛瞧著這邊,這下子不少膽小的女眷就都驚叫了起來。
而慧安卻從容不迫,神情鎮定而專注地只留意著雲大人的吩咐利落地尋到大血管,將其扎住,她雖沒見過這刨腹之術,但是經常給傷了腿的馬包紮傷口等,這些日子以來又因琢磨柳枝接骨術,對扎血管這些話計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了,眾人只見她那十指素手上下翻飛,竟是靈動而優雅,只覺那血染紅了手指,這般血腥的場景竟也生出幾分可觀性來。
雲大人已埋頭將馬的皮肉展開,一層層地分離了肌肉尋到了瘤塊,慧安不時照著他的吩咐遞送刀剪等物,又忙著止血,給血管打結,還急著去關注雲大人的動作,早已忘我,神情卻是異乎尋常的專注。待雲大人將腫塊割下,又縫合了傷口,慧安見他已經是累的滿頭大汗,面色蒼白,不覺便道:“剩下的就是縫合皮肉了,大人若是信得過,可交給臣婦。”
雲大人聞言見她目光晶亮,不覺便笑著點了下頭,慧安便接了手,將割開的肌肉一層層細細縫合,又灑上止血的藥粉,待最後的馬匹也被縫上,她舒了口氣,笑著起身,天際的太陽卻已是早已偏斜,不知不覺地竟是過了許久。
那病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西藩馬醫見慧安起身,靜默了一陣,那為首之人上前探了探馬的鼻息,身子一僵,終究是認了輸,衝雲大人行了一禮,這才帶著西藩的幾位馬醫上前衝西藩國王請罪,道:“臣等技不如人,有負陛下聖恩,請陛下恕罪。”
西藩國王面色難看,若是一早輸了便輸了,偏西藩的馬醫還還不認輸非要鬧了這最後一場,這般倒是更加顯得西藩的醫馬術不如大輝了。
賢康帝見狀,不覺哈哈而笑,卻道:“我大輝幅員遼闊,人才濟濟,在醫術上勝過西藩也不足為奇,西藩國王不必在意。”他言罷,面帶紅光地又瞧向慧安等人,大手一揮,道:“今日勞諸愛卿為大輝爭光添彩,朕當重賞,特賜黃金幹兩,雲牧監等人官升一等,至於東亭侯夫人,一會兒便不必參加太僕寺的選吏了。現在便擬旨,東亭候夫人有乃母之風,巾幗不讓鬚眉,聯特允其充任太僕寺主事一職,食朝廷俸祿,欽此。”
慧安聞言忙和雲大人等人一道跪下謝恩,賢康帝笑著請他們起來,下去休息,又叫了歌舞,氣氛倒是又熱烈了幾分。
慧安隨著侍從退下,只覺背後盯來的目光更盛了,只是這會子眾人心中都作何想她卻是無暇顧及的,只因她的心中已被付出艱辛後收穫的喜悅充斥了,她的面上煥發出自信而充實的光彩來,竟是別樣的奪目。
待慧安再次回到女眷席時,本以為免不了要受些冷言冷語,卻不想竟是無人多言,眾夫人們只目光復雜地瞧著她,不乏那驚懼的目光。想來眾夫人小姐們覺著她連這等血腥場面都不手軟,是真有些怕了,慧安也不在意,只步履優雅地往關府的席面上走,而她尚未行至席邊,崔氏已是笑著道:“累了吧,快過來歇下。”
慧安忙笑著福了福身,道了謝,這才坐下。新雅公主已被慈仁貴妃喚回,慧安和關禮珍姐妹說著話,半響才聽遠處傳來些竊竊私語。
“這東亭侯夫人如此厲害,如今又被皇上如此賞識,看來以後是沒人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