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上班嗎?”鍾敘敘坐在他旁邊,一邊喝水一邊問。
“今天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不去沒關係。”
“哦。”
她繼續無聊地用毛巾擦頭髮,偶爾有極細微的水珠飛到他手上。
他嘆了一口氣,起身拿來了吹風。
鍾敘敘伸手正要接過,他笑笑:“我來幫你。”
……
於是乎,鍾敘敘小姐心滿意足心花怒放地半靠在沙發扶手上,享受著湛總的五星級服務。
她的頭髮嘿嘿柔柔,湛墨青伸手握住,一邊用梳子梳理,一邊用吹風來回吹。一不小心,白皙細嫩的脖子擾亂著他的眼,手指又不小心碰到她小巧瑩潤的耳垂,他不免就有點兒走神,動作也慢了下來。
佳人斜倚塌,良人為梳妝,多麼和諧美妙的一幕啊!
可惜——
“啊!焦了焦了,頭髮焦了!”鍾敘敘一個魚躍,從沙發上蹦起來。
湛墨青回神:“哪裡焦了?”
“頭髮呀!你老對著那一塊兒吹,都有糊味兒了!不信你聞!”
鼻子湊過去,隱隱約約地似乎有一點兒糊味兒飄過來,倏地又不見了。
“沒有呀。”湛墨青攤著手,十分無辜。
“有,有,不信你再聞聞!”
再湊過去,她身上的氣息嗅了個滿鼻,是沐浴露的花香,淡淡的,甜甜的,好像春天裡面第一場雨過後的清爽氣息,這香味如同一根細細的羽毛,撓得他心猿意馬起來。
他便再湊近了一些,誰知道她正好轉過頭來,還有些溼潤的頭髮從他的鼻尖拂過,緊接著,兩人的頭就“嘭”地碰在了一起。
“哎呀!”鍾敘敘捂著頭哀號。“撞到了沒有,我看看。”湛墨青連忙拉開她的手檢查。果然頭上撞紅了一個小包,倒也不是非常嚴重,不過想必是痛的,因為此時他自己的腦門上也很痛。
“別動,我給你揉揉。”說罷伸手就按上去,輕輕地揉起來。
“湛墨青,別揉了,越揉越痛。”鍾敘敘苦著臉,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盯著他。
他的心彷彿被那雙有些哀怨有些動人有些明亮的眼睛吸了進去,他想起上次那個草草結束的吻,決定繼續。
“真的嗎?我仔細看看。”他的眼離她的額近得不能再近,鼻端的呼吸掃到了她的臉上,鍾敘敘只來得及抬起頭,就被他蘊滿波光的邃遠眼神牽住,立時心如擂鼓。
“湛……唔……”
他伸手握住她的腰,把她往懷裡一帶,唇貼了上去。這一次他沒有上次那麼溫柔,帶著點攻城略地的意味,啃咬著她的,她吃痛,哼出了聲,他卻藉機擴大戰場,纏住她的舌,不留一點餘地。鍾敘敘腦中已經不復清明,她想睜眼看看湛墨青,又彷彿沒有力氣撐開眼皮,只能沉迷在他的氣息裡。
湛墨青輕輕一帶,兩人倒在了沙發上,湛墨青溫熱的身體貼著她,手壓著她的肩,進一步深入與她糾纏,她好像已經不能呼吸,心臟滾燙得要蹦出來,身後的沙發墊太軟,她深陷其中,覺得自己在一直不斷不斷下墜,溼潤的頭髮曖昧地散落在四周,也纏繞在兩人的頸間。她頭昏腦脹,好像溺水的孩子,被他壓制得喘不過氣來了,伸手想要推開他,嗓子裡也配合地發出聲音,然而卻是曖昧至極的帶著喘息的“嗯”,湛墨青好似覺察到了她的退縮,手移到腰間,更加用力地抱緊她,讓她覺得腰似乎要斷掉,在他強勁的臂彎中,她又似乎變成了一葉小舟,浮在茫茫大海被狂風肆意地捲動……
最終當風暴停止之時,她幾乎已經眩暈。
很久以後,哪怕是在和湛墨青漸行漸遠的日子裡,鍾敘敘回憶起那一天,仍然會臉紅心跳不已,她後來想,就是因為那一天,湛墨青哪怕是在最意亂情迷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