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性拼命地對感情訴求著,他一點都不想要這種快感,可是感情卻輕而易舉地屈服於藥物對身體的刺激,而身體則追隨著感情做出了反應。
明明不想要、明明想哭、想逃的,可是又為什麼完全不想去掙扎,只是一味地被男人的手指頭所挑弄?就好象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一樣。
「乖孩子。」
看到原嶋溫順的樣子,男人放鬆了壓制原嶋的手臂。
「聽話,這樣你就會很快樂。」
男人拔出手指頭,身體頓時放鬆開來的原嶋整個人便癱在床上。他的身體發熱、隱隱刺痛著,就好象麻痺了一樣,什麼都聽不見。
原嶋感受著一股鈍感,茫然地望著天花板。他聽到皮帶鬆開的聲音,但是已經沒有逃跑的力氣了。
過了深夜兩點左右,門外響起喀喀喀的敲門聲。男人慵懶地起了身,披上浴袍,走到門邊。他從小洞中看看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的。」
他鬆開門鏈,開啟門鎖,來不及握住門把,門就被開啟了。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長髮男子。
「你還真能找。」
男人愕然地說。
「我派出來監視你的部屬發現你帶了一個男人回飯店。」
「還好我帶了那邊的人來投宿。」
男人企圖開開玩笑,但是黑衣男子卻面無表情。他全身散發出一股怒氣,無言地闖進房裡。床邊散落了兩人份的衣服,床單中的原嶋趴著睡著了。黑衣男子瞄了他一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糟糕的嗜好。」
「你還不是?什麼時候了還闖到這種地方來。」
「這是工作,請你死心吧!就算你拒絕,我用盡所有方法也要把你帶走。」
「真是強人所難啊!總得給我一點換衣服的時間吧?」
「就給你三分鐘,超過這個時間,就算你全身赤裸,我一樣要把你帶走。」
「知道!知道!我不會逃的,你到外面等著。」
黑衣男子不情不願地離開了。男人快速地穿好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走到仍然沉睡中的原嶋身邊。原嶋帶著苦悶的表情睡著,看來他做的夢並不是很愉快。
男人摸了摸MA—1的口袋,從裡面拿出成迭的萬圓大鈔,散放在原嶋卷蓋住的床單上。
「你讓我很快樂。」
男人只丟下這句話就靜靜地走出房間。
星期一,原嶋到公司休息室的自動販賣機去買咖啡當早餐。一個人生活時為自己準備早點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所以他早上總是用一杯咖啡打發掉。
他拿著紙杯裝的咖啡坐到沙發上,從口袋裡拿出胃藥,丟進嘴裡。在口中漫開來的苦味一下子就將睡眠不足的疲憊都趕跑了。
「喲!來得可真早啊!」
打了一聲招呼走進來的,是在臨床研發二課擔任代理課長的內山賢二。
他年紀輕輕的就坐上代理課長的寶座,是一個相當有前途的年輕人。他有著體育系人特有的開朗個性,受到許多年輕職員的愛慕。
他的外形也跟從事研發工作的理科系刻板形象相去甚遠,反而像運動選手一樣活潑。
他算是原嶋同一所大學裡的OB,當原嶋從大學部畢業進入研究所時,內山已經是該研究所的研究生了。當時內山就表現得很傑出,受到上下一致的愛戴。
要說原嶋是因為內山在這裡所以才選擇這家公司也不為過。
「早安。」
原嶋對內山投以一個無力的笑容。
「怎麼這麼沒精神?」
「胃痛。」
「胃炎嗎?是不是過度勞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