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禮說起。
當天在權氏的私人機場上,冷梟見到了陪著‘冒牌權世衡’下機的里昂時,心裡就已經犯嘀咕了。他倆在愛爾蘭特種兵大賽上,連續兩屆賽事都遇見過他。他們有過短暫的交鋒,也一起同組跨越過原始叢林。對於里昂這個男人的血性,他有一些瞭解。
所以,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為權世衡做事兒。
於是,他的疑惑說給了權少皇。
接下來,權少皇在M國的特工組織網路,就接到了一個額外的命令——調查里昂。
調查這件事的真相併不容易。
程貫西費盡心思,也可能瞭解到昂家人的無辜慘死,還有里昂受傷時,全都是權世衡在幫忙。對於這個,別人或許不會懷疑什麼,但落到權少皇的耳朵裡,哪怕沒有一星半點的證據,他也可以將事情給串在一處,把真相猜得個七七八八。
但沒有真憑實據,如何取信於里昂?
他再次找到了冷梟。
從冷梟出面兒聯絡里昂開始,他一直在猶豫。最後,在這次陪權世衡回國之前,憑著當年在愛爾蘭特種兵大賽上的交情,里昂答應陪冷梟深一場戲。前提條件,是在他沒有確認權世衡殺了他的家人之前,他們誰都不能傷害權世衡,必須保證他的安全。
冷梟同意,權少皇也認可。
里昂放了他們進去,並且配合他們撤去了附近的安保人員。也就是說,在權世衡剛才自己承認之前,里昂其實一直半信半疑,並沒有真正的與權少皇和冷梟合作。
嚴格說來,幾分鐘前的里昂,還沒有背叛他。
可是這麼一出,他承認了……
說來還是戲演得好,從權老五的踹門兒出來,槍支抵腦,到權少皇肆無忌憚的出現在面間,精明的權世衡壓力一次大過一次,而他從來不相信別人的性格,也讓他首先就在心裡給里昂定了背叛的罪,認定里昂已經出賣了他。
所以,冷梟那麼一提醒,他自然就毫不懷疑地認為里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一個做過賊的人,心裡永遠都是虛的……
再一次,他鑽入了權少皇的圈套。
眼看大勢已去,他不再管里昂要如何了。
掃了面前幾個帶著仇恨的男人一眼,他鼻翼裡重重冷冷一哼,突然又得意地放聲兒大笑了起來,猖狂地挑高了聲音。
“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這麼對我。我現在是M國貿易代表,我這次是受你們國家的邀請來訪問,我享有外交豁免權。老四,老五,還是你,冷梟,你們摸一摸你們的腦袋,有那麼大的能量動我嗎?不怕M國政府問責嗎?不怕國際社會的輿論譴責嗎?”
“二伯!”
對於他的威脅,權少皇像是沒有聽見。愉快地挑眉一笑,涼涼地打斷了他,聲兒冷鷙而鋒利,“說到底,你還是太輕視我了。”
心裡像有刀子刮過,權世衡目光逼視著他。
“你什麼意思?”
“沒有萬全的策略,我又怎麼敢動你?”權少皇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一雙狠鷙的眸子裡,掠過一抹高深莫測地冷芒,唇角的笑意像極了能致人於死地的毒針。
“你說得對,我不敢動你。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的地位,我都很忌憚,你有外交豁免權,不受司法管豁,而我做為一名軍人,更不想為國家添麻煩。不過麼……”
唇角翹了起來,他目光陡然一冷,大掌輕輕地拍了一下。
“進來!”
權世衡瞳仁兒一縮。
側過眸子,他盯向了沒有關閉的門——
又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與他一模一樣的衣服,手裡撐著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金屬柺杖,有著皺紋的臉上,帶著與他一模一樣的和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