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紅,好像陳尋跟她都沒有什麼正式的承諾,她哪有臉擺出爭風吃醋的姿態來啊。
姜冰雲這幾年幽居地下,肌膚比十六七歲的少女都要嬌嫩,眉眼間又有略顯蒼白,由於心性的改變,身姿儀態都發生很大的改變,青璇早就這數日同坐車裡,青璇亦完全認不出她就是想念多時的“雲姨”。
陳尋看出青璇眼底的疑惑,傳音說道:“這次倘若能順利解白狼河之圍,離開滄瀾之後,有好些事要說給你知道。”
青璇美眸跟在秋似的浸過似的,透著水潤澤光,不好意思當著別人的面跟陳尋說悄悄話,收斂心神繼續參悟青元劍訣。
“你們小兩口聊什麼呢?”常曦見她竟然都不能竅聽到陳尋與青璇的私語,心裡十分鬱悶。
青璇紅著臉不吭聲,陳尋心知不找件事岔開常曦的心思,這婆娘很可能無聊到去揭姜冰雲的面目。
讓青璇知道姜冰雲還活著,沒有什麼事情,但姜冰雲如何面對蘇青峰?
陳尋從須彌戒裡掏出血河魔劍,遞給常曦:“大當家,此劍你能看出什麼蹊蹺來?”
血河魔劍從須彌戒掏出的一瞬時就透漏極其兇厲的噬血氣息,常曦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來,將血河魔劍接過來,放在膝蓋仔細感應,然而察探越細,心裡越驚,訝然說道:“這口劍到底收割了多少人命,血煞才會這麼兇烈?”
陳尋見常曦都不能識透血河魔劍真正的蹊蹺所在,他不直接點破。
血河魔劍的秘密要是輕易就叫人識破,黑衣人、夷清泉等人想要藏住千魔宗餘孽借空間裂隙,從千魔境返回滄瀾的秘密,絕對會第一時間將楊朱與血河魔劍都奪回去。
陳尋也是用破魂珠進入楊朱神魂深處,才發現楊朱是用外丹魔功修煉此劍,不然也會將此劍透漏的魔煞氣息誤以為是血煞。
血劍門以血劍為門,玄兵凝有血煞,也不應該叫人大驚小怪才是。
玄刀寶甲歷經殺戮,都會附著血煞,殺戮越重,血煞越重。
然而一口靈劍,除非殺戮十萬人、百萬人,才有可能凝聚如此濃烈的血煞。
熹武帝朝創立四千年前,鎮亂平叛也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每一次都血流成河、人頭堆山,在這一場場動輒十數萬人、百千萬人的殺戮之中,倒有不少血煞玄兵傳世。
只是楊朱所用的這口血河魔劍卻非什麼血煞玄兵,是完完全全用血河魔功凝鍊魔煞煉成的魔兵,實際上相當於楊朱在體外修成的魔煞外丹,只是差些火侯沒有煉出魔性而已。
或許說黑衣人用魔功助楊朱晉入天元境十分勉強,楊朱還沒有能力煉成真正的血河魔劍。
“血劍門已經北山所滅,此劍就是血劍門門主楊朱所用的法劍。”陳尋說道。
常曦秀眉緊蹙起來,她行事乖張,但也知道陳尋鄭重其事的這口血劍帶在身邊,絕不會是一件簡單事。
“荒原可沒有那麼多人可給楊朱殺來凝聚血煞……”陳尋說道。
常曦想說楊朱可能從別處得到這口血煞玄兵,但轉念想到陳尋要說的話意,震驚問道:“你是說這口劍透漏的氣息,不是血煞,而是魔煞?”
“到底是血煞還是魔煞,我可分辨不出來,只是有些懷疑而已,”陳尋說道,“只是不知道世間有無用法器凝鍊魔煞的秘法……”
經陳尋這一說,常曦心思也豁然開朗起來,說道:“四千年前千魔宗未滅,就有用法器凝鍊魔煞的魔功。”
“這一切都是你猜出來的,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啊。”陳尋袖手退到戰車的角落裡,繼續參悟玄雷法陣的煉製之法,好像那口血河魔劍跟他徹底沒有什麼關係了。
常曦算是明白陳尋是什麼心思,嘴角浮起一抹淺笑,探過身來,說道:“你這就將想禍水潑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