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違抗帝旨,也絕不會跑過來找不痛快,但他既然代表姜氏來了,要是坐看天道宗弟子在澹州近側圍殺雲洲修士,哪又有何資格能讓雲洲諸宗、雪龍山諸部落再奉姜氏為共主?
七禽光明寶船緩緩降落下來,雖然沒有直接橫在天道宗弟子與金鱗船之間,但也是呈三角峙立之勢,以示阻攔雙方繼續相爭之意。
“敢問顧真人,陳尋等梧山弟子,到底因何故衝撞了你們,害你們非要在此以死相爭?”姜君問沒有理會陳尋,朝顧玉章那邊稽首問道。
陳尋心裡冷笑,春陵君代表姜氏而來,不能不出面阻攔他們與天道宗弟子絕死搏殺,但張口就要幫天道宗弟子將責任推御到他這邊,屁股也是完全坐歪出去了。
陳尋抱臂而立,他倒要看看顧玉章這些天道宗弟子,怎麼有臉將責任推到他們頭上來?
顧玉章心裡也是糾結到極點,三日前兩儀玄光盾被破,他與八名師兄弟都身受重創,其他弟子修為又低,身處澹州地界,不清楚那夥雲洲修士有沒有強援窺視一側,才不得不發出萬里烽火令向附近的同門求援。
然而他心裡也知道,發出萬里烽火令驚動甚大,孟逍然與他關係又不睦,一旦孟逍然與澹州姜氏的修士都聞訊趕過來,會將形勢攪得異常複雜。
他這才在廉昌海趕到時,就迫不及待聯手出擊,就想著當機立斷圍殺這些雲洲修士、奪得妖蟒後立時返回宗門,但沒有想到,孟逍然與澹州姜氏強者趕來的速度,竟不比廉昌海他們稍慢。
顧玉章眼瞳陰柔的掃過陳尋等人,聽過春陵君姜君問的話,他也知道雲洲修士不是鐵板一塊,但關鍵天道宗內部更不是鐵板一塊,真實原由說出來,誰知道孟逍然會不會藉機回師門告他一狀?
“半年前有一頭黑蝰妖蟒闖我天道宗在天橫山的道院,傷及外門弟子多人,我等與顧師兄出山追殺妖蟒,好不容易在附近海域追躡到那頭妖蟒的行蹤,待要將其捉回宗門,卻遭這賊修蠻橫搶奪。一言不和,這賊廝又出手擊傷我等九名師兄弟。你們澹州,難道就如此縱容手下修士為惡,還是說故意要與我天道宗作對不成?”紅裙少女卻無顧玉章那麼多的顧忌,滿臉煞氣的指向陳尋,怒氣衝衝的說道。
紅裙少女不說還好,聽她這一說,姜君問也是駭然心驚,陳尋一人竟然能擊傷顧玉章等九名師兄弟,這怎麼可能?
姜君問起初還以為陳尋是跟那兩頭強悍異常的妖蛟以及那頭雷鵬異禽聯手,才叫顧玉章他們吃了大虧,但聽紅裙少女的話,情況又不是如此。
半步踏入天人境的顧玉章不說,顧玉章身邊諸多天道宗弟子,有六人都是金曦峰的真傳,他們聯手起來,竟然會敗給陳尋?
姜君問抑住心裡的震驚,看向陳尋:“果真如此?”
陳尋心裡冷冷一笑,姜君問是天人境、略窺天機的人物,怎麼可能聽不出紅裙少女此時正巔倒是非黑白。
姜君問到這一刻還想故作糊塗、想將胳膊肘拐出去欺壓他們,真是笑話了。
陳尋見那紅裙少女猶滿煞氣的看來,心想此前一戰還沒有令他們吃到教訓,此時他就算低聲下氣,也絕無法令此事畫上圓滿句話,當下也毫不退讓的冷聲笑道:“你們既然都承認技不如人了,還有何臉面,從我澹州地界討走妖蟒?”
第二十七章十宗
紅裙少女哪裡沒有受過這樣的閒氣,粉臉氣得煞白,但顧忌陳尋修為強悍,連三師兄都在他手裡吃過虧,偏偏拿不出話來反駁他如此狂妄之言。
“我等奉師門法旨追捕那頭妖蟒,為死傷弟子報仇雪恨,你或許不知,才產生誤會,”華服青年顧玉章身邊一名弟子站出來說道,“但你傷我天道宗弟子不說,此時還出言不遜,當真欺我天道宗無人?”
陳尋嗤然一笑,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