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的陣法禁制就已經是渾然一體了,根本不是誰用神識就能探察其秘的。
想到這裡,陳尋抬頭又問青牛,說道:“老夔應跟你說過虛元珠的事情,我要想修成梵天境,或許僅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但老牛你能附入一副妖軀,再以鴻蒙元息洗煉,使靈肉融合,恢復梵天境修為,想來要比我容易得多……”
“修成元神,就可以奪舍重生,但奪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人或荒獸,體內都存先祖血脈,鴻蒙元息是能極大限度的提升修者的資質,但始終會受先祖血脈的限制,”青牛說道,“我要是能早幾年醒來,那頭蜃龍或能讓我奪舍,現在嘛,也就你這副肉身,堪與真龍之體相比了。”
見青牛“不懷好意思”的打量過來,陳尋心生惡寒,忙擺手道:“得,得,當我這話沒有說過。”
再想想青牛所說也對,奪舍最緊要的是靈肉要能融合,通常都只能奪取尚留在母腹中、神魂竅脈都還沒有生髮的胎兒肉身;而成功奪舍之後,雖說能快速恢復修為,在道心不會遇到太大的障礙,但修為能恢復到哪一步、能不能有進一步的突破,跟被奪舍的新肉身有直接的關係。
事實上,就算是修為在天人境以上的強者,都不怎麼會選擇走奪舍這條路延續生命。
而青牛真想借奪舍這條路,還真只有真龍之軀這樣的寶胎肉身,才能令他恢復巔峰修為。
“單單一兩個梵天境,還是不足以與叛帝抗衡的,”青牛說道,“而就算是有真龍之體讓我奪舍,我此時也不能冒險走出戰魂殿。我以戰魂殿為百骸肉身,恢復實力或能更快一些,不受空間法則的限制也小。”
聽青牛說到這個,陳尋倒想起天爐秘境那雄渾到無邊無際的天炎罡煞來。
只是虛元境以龍骸造嵴需要百年之久,他此時無法直接將戰魂殿裝入虛元珠中帶入天爐秘境,除非能有天地法陣才能構建空間通道,直接將天爐秘境的天炎罡煞接引過來。
這顯然又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不過,這項工作,總歸要比他修成梵天境,更切實際一點。
天地法陣,雲洲僅有屈指可數的幾座,還無一不是諸宗的鎮山之寶,梧山想在雲洲獲得天地法陣,卻非易事,看來他還非得儘快進入大千世界修煉才行。
所有在雲洲覺得寶貝得很的東西,唯有進入大千世界,才能較為容易獲得。
就算八荒旗、就算白虎戰甲,田族、姜氏往外掏,都跟批發似的輕鬆。
“……”青牛點點頭,他一雙妖瞳能直接洞察陳尋心中所想,說道,“你能想明白這點就好。”
陳尋心想這頭老牛還真是好脾氣,自己腹誹他這麼久都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不過他不會因此就輕視了這頭青牛,心想青牛身為器靈看似被禁錮在戰魂殿中無法脫身,唯有戰魂殿的所有陣法禁制恢復過來,他才能借戰魂殿發揮最大的戰力,但他要是豁出去斬殺一兩名天人真君,還是輕而易舉的。
當然,陳尋也不會拍拍屁股站起來就走,赤松師伯他們都還等在外層秘殿,羿族少君及族裔、玄元聖碑的事情不能說,玄元聖經此時他也無法拼湊出來,難道他跑出去說,他進入第七層秘殿,就是跟一頭活了幾百萬年的老牛聊了一會兒家常?
“我修為低微,大界可沒有那好混啊,”陳尋叫苦道,“大千世界天人多如狗、涅槃滿地走,而潛修的梵天境仙人更是不受壽元跟天劫的限制,說不定還有金仙道祖級人物,我一點憑仗都無,跑到上界不是純找不開心嗎?”
“大千世界有上中下之別,金仙道祖級的人物,要麼在三十三天上境,要麼就獨自開闢大千洞府空間潛修,除了他們想要找你,你應是沒有機會遇到這一級數的人物,”青牛說道,“天鈞境在大千世界裡僅是下境,沒有聽說有多厲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