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賴查理的繼子。」
她無法置信地瞪著他。「你不是……你不是他太太的親……」
「我是他的繼子,歐小姐。我來這裡告訴你,你不能保有任何應該屬於我母親的錢。」
「你母親?可是,查理不是要跟她離婚嗎?」
他大笑。「他也這樣告訴你嗎?這一定是他最喜歡的床邊故事。」笑意遠離他臉龐,「仔細聽著,寶貝,因為我只說一次,然後我會把一切交給律師辦理。」他揮揮手,指著房中的一切。「你必須放棄這一切,包括這個地方和蘇坦區的那一間公寓——」
「什麼公寓?」
「你會失去一切,歐小姐。我的律師和我會親自督導,或許你應該擦亮你的鞋子出去散散步,記得挑個好地點,寶貝,只要你的運氣夠好,或許可以再找到另一個善待你的老查理。」
麗薇抱住自己。「滾出去,」她低語,「你——」
他露齒一笑。「你終於無話可說了。」他轉身握住門把,「不必擔心,親愛的,反正你的專長也不是說話。」
她朝他走近一步,「滾出我的房子!」
「趁你還能享受的時候,盡情享受吧。」他大笑。「恐怕為時不多了。」他終於轉身離開,並摔上房門。
第三章
星期三晚上八點,麗薇坐在書桌前,專注而謹慎地翻閱著她的檔案,直到那些字開始在她眼前跳動時,才往後靠向椅背,伸手按住太陽|穴,疲 憊地嘆口氣。
這些檔案證實艾德威的威脅只是一項威脅,不可能成為事實。「麗薇之夢」絕對是屬於她的,只要她按時支付本金與利息,就不必害怕任何人奪走她的店,她為什麼允許他那樣威脅自己呢?她不是那種任人欺凌的女人,她必須格外堅強才能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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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薇站起身子,不願再去想他,尤其不願去回想在他親吻她時,她曾經產生的反應:她的表現正如那種毫無道德可言的女人。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為她永遠不必再面對他了。他已經威脅過她,這就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查理借給她的錢完全合法,即使是德威,也無法對她採取任何行動。
至於他相信她是他繼父的情婦,也不會令她感到驚訝。像艾德威這種男人,總是認為和他們不同階層與出身的女孩或女人,都是可以用錢買到的現成物。等他發現莉亞才是他繼父的情人時,她希望至少能滅他的一些銳氣。
麗薇嘆口氣,把檔案塞回檔案夾裡。莉亞還不肯跟任何人說話,只派人送來一張短函,告訴麗薇她現在需要獨處。麗薇知道她必須耐心等候,可是,報紙上卻開始報道查理的秘密愛巢,並刊登一張黑白照片。麗薇認得出那是莉亞的背影,但茜亞卻以為那是她,並告訴麗薇她會保密。麗薇甚至不能向她解釋那是莉亞,只能哭笑不得地送走茜亞。
老天啊,真是一團糟!先是艾德威,接著又是茜亞,然後所有人都會這般認定,相信她是賴查理的秘密情人。沒有關係,她熬得過去,至少在莉亞現身說明之前。最後,大家就會知道她是清白的。
尖銳的電鈴聲響起。麗薇抬起頭,她的心狂跳著。會是記者嗎?不可能,不可能會有任何人把她跟那張照片聯想在一起,不會這麼快。一定是茜亞,她想著,走下樓梯,在離開之後,茜亞必然不放心,又回來看她。
「你真的非常甜蜜,非常——」她邊說邊開啟門,然後那些話便哽在她喉間。站在門外的人不是茜亞,而是艾德威。
麗薇連忙用雙手推門,想關上它,可是德威的動作更快,力氣也比她大多了。他用強壯的肩膀頂開門。
「開門,歐小姐。」
「滾出去!」麗薇咬牙切齒,用身體抵住房門。「你聽到我的話沒有?」她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