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病亂投醫,
什麼都試一下。”
韓玄飛聽得莫明其妙的,他側過頭,避開耳邊的熱氣,皺了皺著眉,就準備把
手裡的香隨意插入香爐中。
“別,”旗奕快一步攔下,“拜拜吧,反正沒什麼壞處。”
他從背後環住韓玄飛,手伸前握住韓玄飛的手,把香舉起,喃喃著道:“求佛
祖保佑我們今生今世、生生世世相親相愛,永遠相伴……”不管韓玄飛微微的掙扎,
就著他的手,把香插到香爐中。
韓玄飛微紅了臉,靜默半晌,才撇撇嘴不屑地說:“菩薩才不會保佑這種亂七
八糟的關係。”
“什麼叫亂七八糟,玄,我是真心愛你的,你現在還不明瞭嗎?”旗奕直視著
韓玄飛清澈的眼,“我用我的全心愛一個人,愛是沒有錯的。”
他把韓玄飛攬入懷中,靜靜地擁著他。
韓玄飛感到旗奕微亂的氣息拂過臉頰,聽到他低低的聲音:“對不起,玄,你
原諒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你。我會用我的一生愛你的,試著接受我好嗎?”
旗奕抬起頭,愛戀地看著眼前的人,目光如醉在那帥氣的臉上流連。
黑亮的眼裡蘊含著深深的情意,任是韓玄飛如何的忽視,還是滲入了他的心裡。
他心一顫,如一顆石子投入,蕩起一陣漣漪,一圈圈地漾開。
感覺到自己的動搖,韓玄飛眼神一暗,推開環抱著也的旗奕,走出了大殿。
秋風習習吹過,清新的雨意冷冷地迎面而來,讓他有些昏沉的頭腦立刻清徹起
來。他站在殿前過道邊緣,深吸了幾口氣,讓看著眼前忽疏忽密的雨絲,被風吹得
斜飄起來,擊打在青石地面上,翹起的屋簷上,發出細細的簌簌聲。
溼重的樹葉輕顫著往下滴著水,枯黃的殘葉浸在地上的水裡,不知何處的鐵馬
在斷續地響著。
雨把天地混沌起來,晦色冥冥、煙雨如霧,模糊了遠處的山景。陰雨的天氣,
讓山中的寺院沒有香客,安靜的院落裡透著寂寥空闊。
韓玄飛落寞地看著眼前的景物,心裡悽楚,覺得此時的自己象是蒼茫天地中的
獨自一人,畸零無助。
在這方天地裡,他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俗不可耐,世間的紛爭對抗、痛苦糾纏,
是如此的渺小可笑。
涼風夾著凍雨襲來,韓玄飛經不住寒冷得一顫,無意識地用雙臂抱著了自己。
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帶著人體的溫度。下一刻,他被拉入溫暖的懷抱,熱
熱的臉頰蹭磨著他冰冷的臉。外套的主人沒有出聲,就這樣抱著他,陪著他看著雨
景,任他迷茫地恍惚著。
有些僵硬的身體漸漸地放鬆了下來,靠在身後壯實寬闊的胸膛裡。溫暖的身體
暖和著他,韓玄飛放棄了雜亂的思緒,閉上了眼,感受著涼涼的雨絲輕打在臉上的
沁涼,嗅著雨的溼潤氣息和若隱若現的清寒花香。
夜裡,雨停了,像被雨洗過的月亮清亮地高懸在如墨的天空中,淡淡迷濛的光
暈環繞著它。輕柔的月光灑下來,給院裡的景物染上一層青光。夜風涼得浸人脾骨,
帶著雨後青草的清香,滲入室中。
和式的臥室裡,燈光如燭,窗戶洞開。柔軟地被褥擋住了初秋夜裡的涼意,溫
暖著人的身體。
山中的世界是祥和寧靜的,安撫著世人煩雜的心。
韓玄飛此時的心境清澄,很難得的沒有阻擋旗奕在他身上游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