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任何語言來形容他的美麗和縹緲。
如果這世間有神靈,那麼,就應該是他這種模樣。高高佇立在雲海之上,冷漠俯瞰著人間,塵世被他所隔絕,聖潔的令人不敢靠近。
那男子附身,目光專注的看著她,忽地,將冰白的手指點在她額頭。
&ldo;艾爾莎,你的心未定,是什麼牽扯了你的思緒?&rdo;
&ldo;什麼都沒有。&rdo;她立刻否認。
&ldo;艾爾莎,請不要選擇謊言。語言是神的賜予,教我們用來形容美好的事物。謊言一旦被重複就變成了詛咒,我們的語言縱使能虛假,可靈魂卻隱瞞不了任何灰塵。告訴我,艾爾莎,你在想些什麼?&rdo;
墨色長髮男子輕輕堅持道。
如果不說,恐怕會被這個男人纏住。唐明白現在的處境,&ldo;我只是有點頭暈,做了一個噩夢。&rdo;
&ldo;乖孩子,告訴我。&rdo;
&ldo;我……&rdo;唐不知如何回答,咬緊嘴唇,&ldo;我夢到我忘記了一切,看見了戰爭和死亡。&rdo;
男子輕輕嘆了口氣,撫摸著她的側臉,&ldo;艾爾莎,我發誓,你將生活在光輝之中,戰爭和罪惡將永遠無法觸及到你。&rdo;
唐聞到了男子身上清冷的氣息,如鞭抽一樣往後微縮,&ldo;我知道。&rdo;這個男子到底是誰?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卻猝不及防,被男子眼中焦灼的痛苦所震懾到了。
&ldo;你是我,我是你。艾爾莎。&rdo;男子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這般親暱的行為令她渾身發寒,他很想擁抱她,將臉埋進她的銀色長髮裡,但這裡不行,他不能在諸神前這麼做,&ldo;凡人認為遮住視線的就是黑暗,唯有諸神覺醒之際,天才會破曉。只要我存在,黑暗將永遠無法侵佔到你的世界。&rdo;
這番話像極了深情的告白。但唐一點都不覺得有多浪漫,反而是毛骨悚然。
&ldo;是的。大人。&rdo;唐說道。
那根手指又輕輕點在她的唇上,微微按壓著。
&ldo;不要叫我大人,艾爾莎,請叫我的名字埃爾普索。我希望從你的唇中聽到它。&rdo;
唐看了眼對方,立刻斂下眼中的驚愕,很想一口把這根手指頭咬掉,可她不敢,於是隻好假模假樣的喚道,&ldo;埃、埃爾普索。&rdo;
埃爾普索冰冷的面容上終於緩緩浮現出一絲笑意。正是這抹笑意,令他多了一分人間的煙火氣息,不再那麼縹緲難定。
&ldo;你將習慣於這個稱呼,我親愛的、小知更鳥。&rdo;
這知更鳥的稱呼令她十分不悅,有點類似於將人比作是籠子裡的金絲雀的既視感。
如果她現在是艾爾莎大人,這個埃爾普索又是誰?在神音書裡,似乎不曾出現過這個人的名字。看周圍神僕的態度,很明顯,埃爾普索的地位遠高於她。難道這裡的主人是埃爾普索?唐有些不確定,在內心深處,她仍然堅持自己並非艾爾莎,也不是蘭諾帝國的公主艾莎。在她心中,她始終是那個從遙遠世界穿越過來的唐,她是普通的人類,生活在沒有魔法的世界裡,她有名有姓,有自己的價值觀和信仰。
唐的溫順和服從極大取悅到了埃爾普索。
離開了禱告殿之後,由於害怕被周圍的人看出端倪,唐不敢直接詢問這裡是哪裡,只好細細觀察著其他人的交流,聽他們口中的談論。
經過幾天的重複,她已經摸索出了一定的規律。神居住在十二個宮殿裡,她所在的宮殿名叫&ldo;銀泉&rdo;,據傳聞是埃爾普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