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況且那位明帝都不追究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我又何必去提醒他這件事乃事有蹊蹺呢?
“其其,你去廚間將晚膳傳來。”玉仕逸忽對立在一旁的其其道。
待其其出了我們的視線,玉仕逸轉而嚴肅地對向我:“戀兒,此刻只有我們兩人,我問你一事,希望你老實回答。”
“好,你說。”
“你當真忘了二哥,準備嫁給欽越了?”皇族象徵的丹鳳眼內不再帶著邪肆,轉換成那樣的認真,是為哪般?
“是,戀兒此生非欽越不嫁。”
“二哥他在戰場上立了大功,但也負了傷……父皇準備將他召回,你要心裡有些準備才好。”
啊?這關我什麼事啊?
或許我心頭的困惑太明顯的顯示在了臉上,玉仕逸微微搖頭道:“戀兒,再怎麼說二哥都是父皇的親子,而欽越只是個侍衛。即使救駕有功又如何?在父皇的心中,還能重得過自己的血脈?”
“你的意識是……”
“不錯,如若二哥依仗此次立功受傷,求請父皇將你賜給他,父皇該不會拒絕。”
“怎可以這樣?皇上他是天子,天子不是一言九鼎的嗎?他頒佈的詔書,怎能輕易更改?”
“呵呵,戀兒……皇家要食言而肥,誰能說個不字?況且,父皇只要給你換個身份,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那欽越呢?”
“他?父皇自會補償的損失——比如,加官晉爵……”
玉仕逸提點到這也就沒再往下說了,誰都不是笨人,怎可能還不瞭解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但,他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是出於怎樣的心思,才能對著我這個尚算陌生的女子,說著自家父兄的算計與皇家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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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我還在琢磨三皇子所言,忽聽隱在暗處的紫靈提醒道:“有人。”
我趕緊閉眸假睡,沒一會就聽到有淺淺的呼吸聲出現在耳側。
耳側?我一驚,立馬睜開了眼,正對上了一對充滿血絲的丹鳳眼。此刻,我們臉對著臉,彼此呼吸可聞。
“小姑父?”我很不自在的挪動身子,離他遠了些,“你怎會在此?不是出征在外嗎?”
“戀兒。”誰知道他一個激動,不但沒回答我的話,反而一把將我抱進了懷裡,而且那個力道大的啊,我感覺快不能呼吸了。
“小……小姑父……咳咳……”
“戀兒,你還好吧?”一聽我在咳嗽,玉城昭忙放開了我。
“我沒事,小姑父,你、你……”
“戀兒,你聽我說,我想清楚了,我帶你走,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快快活活地過我們的日子,再也沒有青月,沒有輩分之擾,可好?”
我傻住!私奔?臨絕戀和玉城昭?
“戀兒?”
“為、為何?”我結巴道。
“戀兒,以前是我不對。即使青月心中之人從不是我,我以為自己心中也會永遠都只有她,非但不接受你的示愛,還對你說了許多狠話。
可當你自殺轉醒過來,以那樣陌生的眼光對著我,屢次拒絕我的接近時,我雖感覺到了心頭的刺痛,卻仍騙自己說這只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微澀感。
直到在戰場上對你的思念與日劇增,而當聽到你無故失蹤之時,我心急如焚,再也無法欺騙自己說這只是長輩對晚輩的心思,我……”
我……
他無語,我也無語。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彼此喜歡卻相互折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