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到了現在,不願意由他來發落,不過,是出於對心底,那份執念的維護。
僅是這樣,罷了。
許是坐的太久,突然起身,說完這句話,她的腳一麻,身子就往夕顏身上倒去。
夕顏扶著她,撤手不及,眼前要到跌下去。
一隻有力的手說時遲,那時快擋住夕顏搖搖欲墜的後背,她能覺到,手心的暖融,貼著她不算薄的披肩,一併融了進來。
記憶裡,那人的手心,總是冰冷的。
一如,她現在的手心一樣。
為什麼,又想起他呢?
她閉上眼睛,睜開的剎那,看到伊泠的眼裡有著煙火閃現,不過一瞬,恢復成清冷:
“風長老。”
伊泠喚出這三字,怯怯地掙開夕顏扶住她的手,繼續道:
“風長老,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
“回去吧。”風長老的聲音在吸菸的耳邊響起,復對伊泠,“一個人,若自己都不愛惜自己身體,那麼,沒有人會比她自己更愛惜她。”
這句話聽上去很冷冽,實際,卻是對的。
自己的身體,惟有自己去懂得愛惜。
伊泠似乎說了一句什麼,又似乎,不過是她的囁嚅。
她,真的喜歡的,僅是風長老的身份嗎?
她的手緊緊拽著夕顏的絲帕,望著風長老扶著夕顏離去的背影,心裡鬱堵的地方,終是嗆出了一種悲傷。
回身,出殿的剎那,夕顏問了風長老一句話:
“明日,你準備怎麼發落她?”
“謀逆之罪,最當誅,留下她的命,已是最大的限度。”
“她不過是受了人唆使,若要追究,幕後的人,焉能倖免?”夕顏說出這句話,眸華若有似無地瞥了他一眼,複道,“就把她發落到偏遠的部落去吧。她是伊氏的庶系,我不希望,伊氏的人,在拘謹裡過完這一輩子。”
風長老知道,夕顏這一睨的意思,除了沉聲應允外,他沒有做任何的反對。
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一陣風吹過,夕顏突然覺到,她的身子一陣的發冷,這種冷,似乎不全是從*外沁入,而是從心裡蔓延出來,一點一點的,滲進血液裡,然後帶到全身的,讓每一處,都冰冷起來。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加快步子往金凰殿走去。
她心地泛起不祥的預兆
這,難道就是毒發麼?
她不要讓人看到她的軟弱,尤其是風長老,否則,他一定不會容許她保下腹中的孩子。
她越走越快,風長老身形微動,卻是阻到她的面前:
“你要去哪?”
“回殿。我累了。”她說出這五個字,竭力剋制住字裡的顫音。
“這裡不是回金凰殿的路,那邊才是。”風長老手指回廊的另外一處。
是了,她根本對王庭不熟悉,竟然,妄想著自己能走回去。
“恩,我讓侍衛帶路,你也早點歇息吧。”
這句話太長,她的聲音裡,明顯帶了無法遏制的顫音。
“你怎麼了?”風長老說出這句話,再不顧避嫌地執起她的手,她的手冰冷一片。
她的眉心也凝了點點的霜寒。
“夕”他喚出這一個字,不顧這邊上的侍衛在場,打橫抱起她,迅速奔向金凰殿。
而夕顏連推開的力氣都彷彿被凝結成了冰。
四肢一片僵硬,之下意識地想要汲取一點溫暖。
一點點都好啊。
然,他的溫暖,是她不能汲取的。
她僵硬著姿勢,只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寒冷中。
風長老幾乎是狂奔回金凰殿,甫進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