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幔或者皮簾,這樣敵人的矢石射來就會被彈性回去。”感覺到楊華鼓勵地目光,張知府來了精神:“撞擊砸打式器械主要是檑木和滾石,還有撐敵人云梯的稈子。如果敵人登梯,我們可用滾石砸打下去。實在不行。還可以將熱水和鉛汁、火油倒下去——這就是所謂的燒灼式。敵人在攻城的時候肯定會用火箭和火罐,城中還需準備大量的水囊、水袋、麻搭、唧筒等滅火。這些都要預先準備,制定出方案來。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好,張大人果然大才,楊華服了。”楊華感嘆。
張知府客氣地說:“張孝純也是久病成醫。摸索出一些門道出來而已。”
楊華:“張大人謙虛了,以後還請多多指點,楊華先謝過了。”
張孝純道:“楊侯客氣,但有差遣,只需說話。”
城牆上風越來越大,身邊地紅旗在風中呼嘯張揚。兩個大人說得上勁,倒將黃公公冷落到一邊。
黃彥節本就是小孩子,如何呆得住,四下亂跑,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要摸上一摸。
楊華也不在意。反正他這個監軍也不過是個擺設,拉他過來也不過是裝個樣子。
他忙問張孝純城牆上的防守兵力和器械該如何配製。野戰中,步兵方陣當然是越厚實緊密越好。可城牆這麼長,就算把全城的人拉出來,也不一定站得滿。
張知府回答說,其實現在地城市攻堅戰早過了靠人海戰術蟻附攻城的年代,隨著一大批新式器械的出現,戰爭地形態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正常情況下,守城一方,一般兩米站一個士兵,這是主要的戰鬥人員。可城牆上不但有作戰人員,還得有輔兵和民夫從旁邊輔助。而這些輔助人員則要每兩米兩尺站一個人。
張知府說,當初王稟將軍守城時,全城的百姓都被他徵召了。四成的男子被充實進軍中,五成的成年女子擔任器械修補、土木工程作業和運送器材,餘者擔任後勤雜役。
城牆之上,每隔五十到一百米配備炮車一輛,每隔壁二十米放一捆修補器械和城牆工事的木柴。每五十米放一大堆土石,並放一鍋。石頭是給投石車用的炮彈,沙土是用來滅火的,而鍋除了作飯,還可以燒開水熬鉛汁,實際上,上次太原保衛戰後期也沒什麼吃的東西可以下鍋。
至於其他兵器地配備,每五米存放弩、戟、連梃、斧、椎各
聽到這翻話,關群等參謀軍官們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有地人甚至還拿出筆來開始記錄。
楊華點點頭,大聲對眾人說:“很好,張大人這些經驗都是用鮮血換來的,你們都要記下來。對了……”他又問張孝純,“這在城牆之上作戰,地方狹窄,人員紛雜,軍令如何傳遞,各軍如何配合,可有訣竅?”
張孝純道:“同野戰一樣,也是用旗號地。我們以前守太原的時候給各門都做了六面顏色、圖案不一地旗幟,舉蒼鷹旗表示需要敢死隊援助;舉雙兔旗,表示遭遇敵人主力,需要我軍大隊援助;狗旗,箭已告罄;紅旗,需要硝石、火油;白旗,急需要滾石;飛羽旗,炮車、床弩不足。”
楊華抽了口冷氣,“這麼麻煩……張大人這個設計好,我就照葫蘆畫瓢也用了。張大人,咱們也不廢話了,城防一事你多留些心,再看看有什麼地方不妥的,一併同我說。”
張知府忙道:“楊侯,實際上也不需要做太多的改動。我們上次在城上弄的防禦器械都還在,直接拿來用就是了。”
“那就好。”楊華很是欣慰,心中感嘆,讀書人中也是有人才的,雖然他們性格懦弱,可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儒將。這個張孝純頗有當大將地潛質。如果是我河東軍的人就好了,至少可以帶一個軍。
想雖這麼想,楊華也知道。人家好歹也是個知府,可不是自己指使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