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意,那麼此刻卻不知為何又換做了一種憐愛之情。不過這種憐愛與男女之間的那種肉慾或者愛戀又不同,那是一種令司馬嘯天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
“論劍閣傳人,果然不凡!”
注視了司馬清月許久,司馬嘯天輕聲說道。
“嘻嘻,你也不差,如果真的動上手,恐怕我就算用上雙劍也不是你的對手!”司馬清月笑嘻嘻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進屋再說吧,你們站在這裡不覺得累嗎?”夜秋風也開口說道。
司馬嘯天點點頭,長刀入鞘,他和夜秋風並肩走進屋中,而司馬清月則無聲的退回到了正堂一旁的小屋中。
走進屋中,司馬嘯天和夜秋風兩人客氣一下,而後分賓主坐下,竟然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好半天,司馬嘯天沉聲問道:“少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店中落腳,還知道我會來找你?”
“呵呵,馬棚裡那麼多馬匹,都是德爾勒川的良駒。閃族眼下這個時候,能一下子弄出來這許多德爾勒川良駒出行的,恐怕也只有你這海西四郡的龍王殿下有這個本事了!”夜秋風似乎已經忘記了當日清流灘前的做為,笑呵呵的說道:“這客棧不大,剛才我們落腳時候的動靜你不會沒有聽到,那我想你是會過來一探的。嘯天,我瞭解你的性格,呵呵。”
夜秋風最後一句無心之語,卻讓司馬嘯天不由得心中一驚。他看了看夜秋風,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沉思不語。
夜秋風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嘯天,想來你此次也是接到了朝廷的旨意,入京面聖吧。”
“是的!少主你呢?如今子車正和我岳父對峙江龍草原,你似乎不應該突然離開吧。”
“呵呵,江龍草原的事情有子車劍打理就行,你老岳父伯賞炙也接到了朝廷的旨意,讓我們暫時休兵,所以這一時半會兒之間估計是打不起來的。”
聽了夜秋風的話,司馬嘯天一怔,“少主,怎麼朝廷也插手你們之間的爭鬥了?”
夜秋風點點頭,沉聲說道:“不錯,朝廷親派欽差前往江龍城說項,想來你岳父也得到了旨意,否則我又怎麼敢輕易離開。”
“那少主此次也是奉命入京?”
“不錯,朝廷也召見子車良,著他立刻入京。”
司馬嘯天突然間沉默了,夜秋風的話令他更覺迷茫,好半天他遲疑的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何……”
“為何是我入京,對嗎?”
夜秋風笑著打斷了司馬嘯天的問話,他站起身來,在屋中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看著司馬嘯天,沉聲說道:“嘯天,我把你當作自己人,所以也不瞞你。哼哼,子車良如今已經成了一個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子車一族已經被我牢牢掌控手中!”
“什麼!”聽了夜秋風的話,司馬嘯天不禁吃驚的站起身來,看著夜秋風失聲叫道。
“嘯天少安毋躁,呵呵,聽我說完。”夜秋風擺了擺手,回到座位上,沉吟了一下,低聲說道:“你知道子車良在去年九危山之戰中曾下令以戰俘為口糧,回到江龍城後更變本加厲,命別古臺為他擄掠幼童,做成食物,還美其名曰:紫河車鼎。這件事本來我並不知道,是清月姑娘告知我此事,當時我聽了十分震驚。在反覆查證之後,我確定那子車良已經瘋了,讓一個瘋子來做一族族長,實在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我還和他有滅族之恨,更不能就此放過他。所以,在半年前,我與清月姑娘合力將他制服,並以冰魄蠱喂入他的腦中,是他全無半點意識,一舉一動都必須聽從我的安排。呵呵,若不如此,我又怎麼能在海西四郡之戰中自作主張,不做任何的攻擊呢?”
聽到冰魄蠱三個字,司馬嘯天身體又是一振,不知為何,他感到夜秋風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口中似乎有所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