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嘯天緩緩走到了晉楚易均身邊,身上湧動浩然真氣,與晉楚易均的真氣相連,宛如天成一般的契合。以他們為中心,方圓五丈之內,全無半點的熱浪湧動。兩人並排站立,看著在灼熱氣流中不斷髮生扭曲變形的景物,好半天,司馬嘯天沉聲說道:“當日嘯天也沒有想到黑雲竟然能造出如此的聲勢。那時嘯天只是想利用這片沼澤之地將海西四郡的鐵甲騎兵困死,呵呵,誰想到這沼澤下面,竟然有天然的沼氣,黑雲一把火,五千鐵騎盡數喪命在這裡……”說著,司馬嘯天的臉上露出一絲悲憫之色,再次沉默下來。
晉楚易均卻笑了,他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司馬嘯天,寒聲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嘿嘿,戰場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那五千鐵騎若不死,恐怕今日族長也就不可能站在此地和晉楚易均說話了!”
“可是嘯天每次從這裡走過,心中總會有些不太舒服。想想這火海之下的屍骸,總會有些不忍!呵呵,不怕先生笑話,嘯天每次大戰之後,總會有很長時間難以平靜,想想那些死在嘯天手下的性命,實在是為他們感到不值。木蓮說我這是婦人之仁,但是我卻……”說到這裡,司馬嘯天停下了話語,呆呆的看著眼前一片沖天火海,久久不語。
天地之中,迴響著微弱的噼啵之聲,火焰沖天而起,在空中炸開,化成無數美麗的焰花,那些焰花被下面的熱浪托起,漂浮與空中,煞是好看。晉楚易均呆呆的看著那不斷幻滅,又不斷產生的焰花,突然開口說道:“族長,既然如此,族長為何不在這裡設一招魂碑?請高僧前來,為死去的亡魂超渡?”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司馬嘯天聞聽,突然大聲的說道。他的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扭頭對晉楚易均興奮的說道:“晉楚先生,您這是個好主意!等回到清遠集之後,我立刻就安排年愛三弟著手辦理此事。呵呵,如此一來,那些亡魂能得以安息,嘯天心中多少會感到好受一些……”
晉楚易均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陰森,詭譎。司馬嘯天抬頭恰好看到那忽明忽暗的詭異笑容,不由得疑惑的問道:“晉楚先生,你笑什麼?”
晉楚易均收起了笑容,他扭頭看著司馬嘯天,沉聲問道:“族長,難道您就沒有從眼前的這沖天大火上想到一些別的什麼事情?”
“別的事情?”司馬嘯天一愣,呆呆的看著晉楚易均,有些迷惑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晉楚先生,嘯天不明白您的意思?”
晉楚易均呵呵的笑了起來,他扭頭看著司馬嘯天,好半天,他突然輕聲說道:“族長,您不需要明白!如果你要是能明白,你也就不是今日的魔神司馬嘯天了!”
司馬嘯天呆呆的看著晉楚易均,對晉楚易均那高深莫測的話語疑惑不解。“晉楚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嘯天真的是不明白!”
晉楚易均伸手在司馬嘯天的肩膀上拍了拍,沒有再說話。他轉身向後走去,不再回頭看那沖天的火焰……
“先生……”司馬嘯天看著晉楚易均的背影,脫口叫道。
卻沒有想到晉楚易均轉過身來,臉上盡是沉肅之色。他看著司馬嘯天,沉聲說道:“族長,你不用明白晉楚易均剛才的話語。如今之計,你要好生的想想,如何打下海西四郡。其他的事情,就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人去想……”
“可是……”司馬嘯天顯得有些迷惑,他緊跟在晉楚易均的身後,走了兩步,突然間腦中靈光一閃,大聲說道:“晉楚先生,我明白了!”
晉楚易均笑了,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族長,你能明白是最好!”
“可是,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好?先生,我們閃族人最講究的是誠與信兩個字,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他最終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