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手中的托盤。董仲齊微傾著身,關心看著臉色慘白的奈奈。
“奈奈,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奈奈猛地一手抓住他的衣袖,聲音像被硬刺哽住般痛苦的哀求:“仲齊哥,帶我離開這裡!”
“到底怎麼了?”他摸不清頭緒又擔憂的追問。
“我——我只想離開。”她快哭出來了。
董仲齊深擰著眉順著方才奈奈所注視的方向看過去,就見谷達克一臉鐵青的站立在舞池中央,隔著對對擁舞的男女怒瞪著他們,而他的身上則有一名嬌媚的女子就像只八爬章魚般死攀住。董仲齊這才終於明白奈奈為何會突然如此情緒失控的原因。
而另一頭的谷達克此刻則恨不得自己的手中有一把劍能刺入董仲齊的心臟。
這三天來他在高雄拚了命的日夜處理公事,為的就是想盡早回到奈奈身邊。他從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愛戀竟然如此之深,深到連與她分離一天都不能忍愛,而夜晚身邊少了奈奈溫暖的擁抱竟讓他難以成眠,只得藉著工作來打發思念奈奈的漫漫長夜。
今天中午,他還跟奈奈在電話裡開心的聊天,聽著奈奈的撒嬌軟語。他沒有透露今晚他就能回到臺北的訊息,他想給她一個驚喜,想知道她是否如他思念她一般的想念著自己。於是他提早到達董家,請求董撫天他們先別告訴奈奈他提早回來的訊息。一等奈奈他們到來,他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然後在宴會中擁她翩翩起舞。昭告所有人她是他的。
可是“驚喜”是什麼?
是看見奈奈和董仲齊兩人站在角落,該死的開心的談笑著!
稍早些時候,他在牌桌室跟幾位商場上的朋友玩牌,一聽見奈奈他位以來的訊息,他便找了藉日離開,想飛奔到她身邊。怎知半路上硬是被一句容攔下來寒暄,還把女兒塞進他懷裡起鬨要他們共舞。由於是公司的重要客戶,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把場面弄僵而得罪對方,只得勉強自己跟他女兒跳上一曲子。
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分鐘,但對達克來說就如同度分如年般的難熬。而身前這名舞伴明顯的愛慕之意和過分貼人的調情手段,實在令他無法忍受。一就在他如此受煎熬的同時,竟讓他不經意目睹奈奈和董仲齊那“和樂”的一幕,頓時教他怒火中燒。
難不成他和奈奈的婚事已定的昭告不夠徹底嗎?不然為何還有那擾人厭的蒼蠅先生和章魚小姐仍不知死活的看著他們?
達克忘了自己還站在舞池中央,身旁有個舞伴笨拙的拉著他擺動,轉圈,一舉步就想朝東奈他們走去,但隨即又被身旁女伴那矯揉做作的聲音攔下,提醒他音樂仍在進行中。
達克皺緊英氣的濃眉看著這女人如此八爪章魚似的貼人架勢,更懊惱自己此刻的處境。無可奈何的勉強穩住舞步跟上旋律。但他的心動員早已飛到奈奈那,焦急不安的又抬頭緊盯向奈奈和董仲齊的方向。
這一看他更火了!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就見奈奈和董仲齊狀似親密的公然調情。
董仲齊抓著奈奈的手臂,傾下身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只見奈奈頻頻點頭。由於奈奈一直低垂著頭讓達克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所以這一幕看在妒火熾烈的達克眼裡,卻成了奈奈是因羞怯而低垂著頭。而後親奈又對董仲齊點點頭,董仲齊便公然牽著奈奈的手相偕離開宴會。
谷達克腹中的怒火燒得更猛更烈,鐵青的臉色此刻是更加的駭人危險。
當達克再次舉步上前想追過去時,又被身旁那煩人的八爪女纏住,他忍無可忍,不客氣地甩開她的糾纏,再也顧不得紳士風度,狂怒的跟著衝出大廳。
一奔至寬廣的前院時,正巧看見董仲齊開著車載著親奈離去。
“該死的!”谷達克憤然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