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事情了。”
白鳳簫有種大難即將臨頭的可怕預感,抱著橫豎都是死的態度,趁白鳳隱收起鳳隱劍時突然猛地向前撞去,把最後希望寄託在逃跑的一線生機之上。
只可惜她和過去犯了同樣的錯誤,又一次低估了白鳳隱。
那一撞來勢洶洶,對白鳳隱而言卻是緩慢且毫無危險的動作。收回一隻腳微微側身,同時挽個劍花倒提鳳隱劍,單手握劍用劍柄狠狠砸在白鳳簫後頸上,這一系列動作白鳳隱几乎是一氣呵成,完美流暢。
彭通,白鳳簫只感覺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在地上。
那一陣渾渾噩噩持續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迎面潑下的一碗涼水將白鳳簫喚醒,打個激靈猛然睜開眼。
依舊是在她的臥房內,火盆裡的木炭還在旺盛燃燒。與剛才不同的是,她已經從地面被轉移到椅子上,強制反剪雙手於背後五花大綁,白鳳隱則抱肩站在她對面,漫不經心踢著火盆玩。
“感覺這樣說起話來方便許多。哦,對了,外面下雪又颳風的,姐姐一定很冷吧?我幫姐姐取取暖可好?”白鳳隱抬頭看看白鳳簫,莞爾一笑,抬腳把火盆踢到白鳳簫坐的椅子下面。
椅子有些高,火盆對準座椅下方也不至於讓椅子被火焰燒著,只是那種源源不斷從木炭中釋放出來的熱量還是能慢慢穿透木板,傳遞給坐在上面的人。
過了半晌,白鳳簫開始感覺到屁股溫熱,又過了半晌,那種溫熱變熱滾燙,再過片刻,白鳳簫終於無法忍受隔著木板傳來的火焰熱量,嗚嗚叫著拼命扭動身子,想要離開那烈火地獄一樣的椅子。
白鳳隱好整以暇端起溫茶,不緊不慢一口口啜飲。
看見茶水,白鳳簫越發覺得喉嚨乾渴難忍,渾身脫水一樣難受,那種由內而外湧出的痛苦比被捅上十刀還要難捱。
“想喝水嗎?那就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成為左靖樓手下的?”白鳳隱倒滿一杯茶水放在桌上。
白鳳簫不想回答,只是吞嚥唾沫時喉嚨那種疼痛沙啞的感覺,讓她實在無法抵抗一杯水的誘惑。
“我、我是為了監視你才被左大人選中的,在我去南方之前,唯一任務就是監視你……”
根據白鳳隱找回的記憶推斷,左靖樓把她當做蠱母已有三四年之久,換言之,在三四年前的時候白鳳簫就已經是左靖樓手下,且是為了監視她才會被左靖樓選擇。
三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如果白鳳簫是左靖樓的心腹,那麼她肯定知道不少關於左靖樓不為人知的秘密。
微微傾斜茶杯讓清澈茶水細水長流,白鳳隱眸光冰冷欣賞著白鳳簫狼狽歪頭舔吸茶水的樣子,看夠後立刻收手,唇邊掛上隆冬冰霜。
“第二個問題:左靖樓與巫族有什麼淵源?他怎麼會蠱術?又怎麼會知道我是蠱母體質?”
幾滴茶水解了白鳳簫燃眉之急。喉嚨稍稍舒坦些後,白鳳簫不再那麼恐慌,又因剛才自己狼狽模樣感到憤怒,更加往死裡憎恨白鳳隱。
眼珠一轉,白鳳簫故意裝作虛弱小聲道:“是因為……所以……從不告訴別人……”
那樣近乎呢喃的聲音,白鳳隱根本聽不清楚。不過她沒有彎下腰去分辨,而是乾乾脆脆一腳體在椅子上,直接把椅子連帶白鳳簫一起踢倒。
“姐姐還在考驗我的耐性嗎?”夾起一塊炭火湊到白鳳簫臉頰旁邊,白鳳隱做出一副惋惜模樣,“我見姐姐總是花很多銀子去買牡丹露、玫瑰膏,應該很在乎自己的臉蛋兒吧?如果這麼漂亮的臉蛋上多一塊傷疤……唔,我想那時候姐姐就會明白,一直頂著傷疤被人嘲笑的我是多麼沒耐心了。”
白鳳簫臉色一白,瞬間渾身戰慄:“你、你別亂來!你若敢傷我的臉,我保證你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