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們沒有強行帶上方燕一道去江家,致使她和女兒不得不天各一方,生死不知,想起來終是有些惋惜的。不想卻被方燕斷然回絕了。方燕沒有說明箇中緣由,但陸櫻多多少少能夠猜到一點,概莫是不想得罪了林家兄弟。
“你們是傳聞中的雙煞?”去而復返,林驍貼近兩人低聲問,雖然是問,但他所用的語氣卻無比的肯定。
江誠聳聳肩,不可置否。陸櫻盯著不遠處被糟蹋殆盡的田地,甚是惋惜,全沒有做搭理。
離開這片山麓時,兩人收到了農莊所有幸存者們的跪地感激。
不過顯然兩人並不善於應對這種場面,瞧著那跪了一地的老弱病殘,一時間都是手足無措。
無奈對視一眼,陸櫻藉著腰間包包的掩飾從空間揹包裡取出幾小包種子交給江誠,陸櫻那種子包的時候很小心,都只沾了點邊角。交到江誠手上後,江誠十分會意的把那些可能染毒的邊角都給撕了。做完這一步之後,江誠才矮身把種子包遞到農莊為首的黑瘦男子手上。
自然,兩人又得了一番千恩萬謝。
步行離開山麓一段距離後,確定周遭無人,江誠從空間揹包裡又取出一輛汽車,那輛被撞毀的也沒什麼回收的必要,所幸那車的油箱裡也沒多少汽油了,就這麼放棄掉,兩人也都沒覺著太可惜。
上了車,江家已經不遠,陸櫻透過車窗望著前路,心裡莫名生出一股類似近鄉情怯的情緒來。
“剛才的女人是當年那個?”一邊發動車,江誠一邊隨意的問道。
“嗯,是娜娜的媽媽。”陸櫻答。
“變化挺大,差點沒認出來。”當年那個哭哭啼啼把女兒交到他們手上的女人,如今一身矯健不說,眉宇間更是透露出濃濃的煞氣。
“在這樣的世道求生存,也是迫不得已吧!”陸櫻歪頭靠在車窗邊緣,整個人隨著車子的震動微微晃動著。
臨近傍晚時分,夕陽西斜,天邊一片火燒似的紅,陸櫻他們的車總算抵達海銘市地界。
如今的海銘市可以說已經全部被納入江家的防禦網,陸櫻和江誠望著近處高高鋼板重型網,網上纏繞的那些看起來十分不和諧的銅線電線說明這層護欄網不但堅固而且還帶高壓電流。
崗哨早早便注意到這輛駛來的‘好車’,見車在護欄門前停下便揹著槍匆匆跑上前來檢視。這附近的喪屍群已經被江家派出的巡邏隊清理的差不多了,所以眼下崗哨的主要作用就在於防著那些無所不用其極都要進入江家的‘偷渡客’。
當然,近兩年來也斷斷續續有不少從其他大型安全區跑來投靠的精英,上面下來的指示是對待這類人需得客氣,同時也需徹查清他們的身份、能力以及所攜帶的物資。
崗哨一見那車完好的外形便已心知來人多半是他不可怠慢的角色。
“兩位這是要進我們江家?”崗哨傾身衝車內的兩人問道。
江誠看了他一眼,沒答話,只點了點頭。
崗哨打量完車內的兩人,心裡頭莫名的戰戰兢兢起來。要說他這兩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從面黃肌瘦的流民到自以為實力頂天的‘偽精英’,從可怕的特殊喪屍到殺人如麻的喪屍獵手,怕他也是害怕過的,卻和現在車內兩人給他的觀感不同,不是全然的害怕但又心驚肉跳得厲害。
“勞煩,勞煩二位下車臨檢。”
江誠聞言扭頭看向陸櫻,見陸櫻已經推門準備下車,顯然是打算配合所謂的臨檢了,遂也跟著跨下了車。
這大熱的天,身上的衣服單薄也藏不住什麼,哨崗先檢查江誠,發現對方除了腰後的兩把短刃並沒有攜帶其他的熱兵器,心下不覺撥出一口氣。只是轉過頭去要檢查陸櫻的時候,崗哨卻犯難了。
這人是怎麼回事,這麼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