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完頭髮,陸櫻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江誠腳上的鞋,兩隻鞋子上的鞋帶俱全。
那又是從哪裡找來的鞋帶?
陸櫻目露疑惑的仰頭看向江誠。
感受到她的目光,江誠默不作聲的動了動嘴唇。陸櫻瞬時會意。
空間揹包嗎?
陸櫻平時並不怎麼會去用空間的揹包功能,主要她也確實沒什麼地方需要用到這個功能。平時這個功能大多都是江誠在用,裡面的東西自然而然的也多是江誠所有。別人的東西,陸櫻是不會私自碰的。又因為這樣那樣的種種原因,陸櫻極少會去內視揹包裡的置物情況。所以眼下揹包裡到底被江誠放了多少東西,這些東西又分別是什麼,陸櫻其實並不清楚。
也許她應該找時間把整個揹包好好的內視一番,畢竟今時不同往日,無論是大環境還是她個人對於江誠的觀感,確實都變得不同了。
下直升機的時候,江誠先下,陸櫻緊隨其後。
正如之前他們所看到的那樣,不,確切來說,切身體驗要遠比旁觀驚悚的多。手下、腳下的繩梯就猶如活物一般,那種類似攀附在狂蟒身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它那瘋狂的扭動整個人甩出去的驚險。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雙手緊緊的抓牢粗糙的繩索,控制著雙腿一步一步的往下爬。
終於一腳踩上安穩踏實的地面,不單單是第一次‘高空作業’的陸櫻,即便是體能素質遠超於常人的江誠都不自覺的撥出一口氣。
落地之後,兩人先環顧了一圈四周,隨後江誠一拉領口上臨下直升機前被別上的微型對講機,道:“平安落地。”
對講機另一頭答:“收到。周圍暫時沒有發現喪屍的蹤跡,隨時保持聯絡。”
江誠:“明白。”
如此報告完畢,江誠示意陸櫻可以開始行動。
兩人步調謹慎的朝對面團簇的公寓樓走去。
陸翠芳住所這附近其實已經能夠算得上是近郊,除去幾棟舊式公寓樓和一片平房樣式的門面,再往西就只有綿延的未來得及開發的荒地,一直到城西農貿市場那一帶才又稍有人氣。
陸櫻在這一塊兒住了兩年,對這裡的人和事還是有所瞭解的。比如,團簇的公寓樓雖然看著一戶一戶的彷彿很多,但其實真正整棟樓都住滿的很少。這裡的舊式公寓樓都是頗有些年代的,還住在裡面的也都是老海銘人了。因為老公寓樓年久失修的緣故,年輕一輩能搬的都已經搬了,很多還都是帶著老父母一起搬的。陸翠芳當初能在這一塊兒買房,正是剛巧趕上了一戶準備遷去市內的。
雖然這一帶的房子因為後來附近修了一所幼兒園,又加上距離海銘大學不是很遠,能勉強算個學區房,可這房子的老化程度卻已經不是靠著簡單的修修補補能夠維持。
而這片公寓樓唯一還能讓人誇讚上兩句,大概也只有裡面的綠化了。在那些退休下來的老人的自發自動的拾掇下,初夏季節,綠樹芳草,明豔的山丹丹開得血一樣紅。
大概是因為這附近人口本就少的緣故,陸櫻和江誠這一路行來,總共也就遇到兩隻喪屍。一隻被陸櫻開槍亂槍射殺,另一隻則被江誠利落的整個兒砍下了頭顱。
兩隻喪屍中的其中一隻,陸櫻認得。喪屍化前,那是個極其慈眉善目的老頭,陸櫻記得老人就住在06那棟樓的底樓。老人的老伴兒去世多年,兒女們都有了大出息便多多少少疏於孝道,畢竟人都在國外了,一年就回來那麼一兩次,盡孝也就是錢來錢去。雖然兒女們都不在身邊,老人的心態卻很好,平時溜溜鳥,逮著人就聊兩句或是對上兩盤象棋,臉上總是笑眯眯的。以前每次陸櫻帶著嘟嘟到外面玩兒,只要遇上老人,老人總會笑呵呵的從兜裡掏出幾顆糖來給他們。
然而現在,那個老人面目猙獰,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