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的出現在他眼前,要知道現在可是末世,有勇氣僅靠兩人之力在末世遊走的人可著實不多。
說實在的,林驍很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兩人的來路,這種看不透讓他的心裡前所未有的升起一股焦躁以及另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總之,對方今日既然能無懼他手裡的槍和他手下的一干人等涉足此處,虛張聲勢也好有真材實料也罷,都無法構成他輕視他們的理由。林驍的行事作風向來謹慎且多疑,這是他所信奉的克敵制勝的要訣。
江誠抱臂狀似思索的低著頭來回踱了兩步,“賠償嘛……”
“你們……你是,櫻子?”
就在江誠索賠的檔口,一道激動的、疑惑的女聲伴隨著許多瑣碎磕碰發出的砸音不容置喙的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方燕手裡和肩背上或提或揹著從西邊的自建木建構房屋裡蒐羅出來的吃用,這些年為了能活下去,為了能再見女兒一面,她不得不讓自己快速的堅強起來,殘酷起來。這三年多的時間裡,她的雙手已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她學醫,林家兄弟需要她的這一手醫術,然而他們要的卻又不僅僅只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他們需要她有更多的用處,至少不能是一個除了醫術以外一無是處的廢物。
方燕其實並不能確定來者中的那個矮個子就是陸櫻,畢竟那人渾身上下都被裹了個嚴實,根本無法看清他的面目。不過她卻能認出江誠來,即便那個清晨他們只有數面之緣,但一來江誠的面貌頗具辨識度,二來她把女兒交託給陸家交託給江誠時的那一幕,這三年來她從未忘卻,哪怕是那個清晨再小的一個細節,都曾再她的腦海中重演過無數遍。
而方燕辨別的主要依據還是靠身形,陸櫻的身形實在是小,且還小得很勻稱。
陸櫻循聲望去,一時間卻沒能認出這個突兀出現灰頭土臉的女人來。女人身穿一條明顯大了幾號的迷彩褲,過大的腰身被用一條不知原色布巾牢牢的捆縛在腰胯處,上身一件破舊背心,裸露在外的面板遍佈疤痕,被熾烈的太陽光曬得黝黑泛紅。
陸櫻盯著這個女人看了一會兒,那張被泥灰染得斑駁的面龐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方燕阿姨?”
陸櫻走上前不確定的喚道,立刻換來女人激動的猛點頭。
積攢了三年的眼淚一朝落下,根本忍都忍不回去,方燕下意識的就想去拉陸櫻的手臂,甚至還想好好的抱抱這個女孩,陸櫻忙向後退了數步,避開文燕伸來的手。
雖然戴了材質特殊的長筒手套,但就算是陸櫻自己也不能肯定體內分泌出的毒素就一定不會外滲,終歸是小心謹慎些的好。
對於陸櫻的拒絕,方燕先是一愣,很快便眼露了然。在她的印象裡陸櫻是一個十分安靜且認生的女孩,而她和陸櫻過往的情分顯然還沒有到可以放任擁抱的地步,更何況還一別三年,她們至多也就只能算有點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想通了這一點,方燕平息了一下心情,對陸櫻笑了笑道:“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太激動了,沒嚇到你吧!”
陸櫻搖搖頭,回以方燕微笑。不過她顯然忘記了自己未避免意外在臉上也纏了繃帶,所以此刻她無論做什麼表情,對方都是看不到的。
方燕雖然看不到,卻能夠感受得到陸櫻對她所表現出來的善意。
“你,你這是怎麼了?”大熱的天還這麼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