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吁吁。
“呼……科長!”喘著氣,杜書平大聲道。
此時,會議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門口。對於杜書平這個新進科員,在座骨幹乃至科長都不算陌生,事實上在今年的這一批新進科員裡,一科科長最看好的就是這個杜書平。
做他們科研這一行,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得有一顆沉得下來的心。一科科長原先瞧著杜書平就覺得他是這一種能沉得下來的人,做事認真踏實,又肯學肯鑽研,有上進心,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他們一科的張王生第二。
不過眼下,一科科長看著全無往日穩重內斂的青年,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
會議被迫中斷,一科科長沉著臉,不滿的衝杜書平問道:“怎麼回事?”
杜書平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失態,若非情況萬分緊急,他是斷不可能直接跑進會議室的。
“安可暈倒了。”杜書平儘量讓自己平靜的陳述,然而一想到安可暈倒時的情狀,生死不明,他的眼圈就不由自主的開始泛紅,語速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他說:“我們在她的身上發現了紅斑,身體內外沒有可能引發炎症的損傷卻出現類似炎症的反應,可以初步判定,她被……感染了。”
杜書平的話音剛落,科長連同數名骨幹科員同時震驚的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發出的刺耳聲響,一時間充斥滿整個會議室。
向來以好脾氣著稱的一科科長,從震驚中回過神之後,臉色便前所未有的暗沉。
“知道她是怎麼被感染的嗎?”科長蹙眉問。
杜書平勻了氣,乾嚥了兩口唾沫,想了想答:“我和安可同組,平時都一起進特殊觀察室,進去前的防護服,出來後的三遍消毒從來沒有遺漏過。”
無疑杜書平這麼回答的本意是想告訴在場眾人,他和安可是嚴格按照既定程式做的事,並無疏漏。然而正因為他的這個回答,使得會議室裡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畢竟要是真如杜書平所言,安可在進入特殊觀察室的過程中沒有出過任何紕漏,那麼她會被感染就更加蹊蹺,也更加令人感到擔憂……
“我看我們還是先過去看看再說,也說不定並不是感染,只是症狀相似呢。”李玲出聲建議。安可之前一直都是跟著她做助手的,是個挺漂亮開朗的女孩,交給她的各種細小瑣碎的工作也都能仔仔細細的完成。李玲對女孩還是很有好感的,如果真感染上了新病毒,對那樣花兒一般年紀的女孩,著實太殘忍了。
科長點頭認同了李玲的建議,並示意會議室裡的幾名骨幹同行。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杜書平,突然再度開口:“我想到安可她可能是怎麼被感染的了。”他回憶道,“今天上午,我和安可一起進特殊觀察室記錄病患的各項資料,中途安可清理了病患腿上的創口並更換紗布。從特殊觀察室出來去往消毒室的途中,安可發現她的手套破了,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破的,不過她手上沒有傷口,而且新病毒已經被確定為非接觸式傳播,所以當時我們都沒太在意……”
說到這裡,杜書平的聲音啞了下來,他懊悔極了,如果當時他能更謹慎一些,讓安可多做幾次消毒,也許現在安可就不會,就不會認識不知道的躺在那裡了……
“不是你的錯,杜書平。誰都料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況且就像李玲說的,說不定不是感染。我們應該往好的方向想,你不是也說了,安可的手上沒有傷口嗎!”眼見杜書平萬分自責的模樣,一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