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了。
神識一放,便知道剛剛戰魂鼓激發之時,只有夷幀還保持神智清明不受影響,夜未央此時面色慘白,神光不斷在全身流淌,這幾人中只有她神識最弱,剛剛也自然她受到了波及最多。
三位大妖也冷汗涔涔,他們的身體甚至都化為了原本的形象,只有頭部還保留這人類的模樣,瞧著陣法眼神露出懼意來。
幾人片刻之後都恢復了神智,只向夷幀拱手錶示謝意,眼睛都不錯珠地望著陣法,身處在陣法之外的他們都受到如此波及,陣法之內的張瀟晗呢?
張瀟晗此時就站立在六十四根玉柱之間,在外面看,玉柱好像都是在外圍環繞,但走進陣法才發現,這些玉柱一直在身前身後若隱若現,其內靈力磅礴,距離還遠就壓力巨大,可是天眼卻根本無法看到靈力線條。
張瀟晗硬闖大陣,根本不考慮她是不是能破解大陣,一進入到大陣,就將魔氣催發到極致,甚至不再壓制不死之心的跳動,而就如她想象的一樣,不死之心的跳動,果然引發了戰魂鼓。
身處在大陣中,視線卻更為清晰了,就在六十四根玉柱環繞中間,一道黑**氣陡然升起,隨著魔氣升起,張瀟晗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面黑色戰鼓,一根雪白的鼓錘被綁縛在戰鼓之上,“咚”的一聲,這戰鼓聲竟然壓制了她心臟的跳動,而她的心也忽然一痛,望著戰鼓鼓錘,就好像在望著她身體的另外一部分。
她的心被戰魂鼓激發,好像要激起無窮的戰意,可她的神智卻還是清醒的,清晰地體會到心臟帶給身體的戰意。
一方是被心臟支配的身體,一方是並沒有放棄身體控制的神智,就看哪一方能成功地控制這個軀體。
若是其他人進入到這個陣法,此時注意的便不僅僅是身體的變化,還會有陣法的變化,擔憂自身生命的安全,可張瀟晗從離開上古戰場之後,內心裡就彷彿完全不在意生命一般,此刻,更是完全不理會陣法,只執行魔氣,憑藉戰魂鼓的牽引,向玉柱中間那面黑色戰魂鼓橫衝直撞過去。
隨著距離的接近,張瀟晗知道她賭對了,她知道她如此做法確實危險,可危險卻不會馬上降臨的。
這就是天意,卻不知道最後取勝的是天帝的天意還是凰姬的天意,而不論誰勝利,她不過是被利用的一顆棋子。
既然她是棋子,那就要發揮棋子最大的作用,不然豈不是白白辜負了棋子二字?
陣法之外,張瀟晗所作所為夷幀雖然同樣看不清楚,可是他一隻手一直微微拈動,好像在計算著什麼,面色也一點點難看起來。
修士們一向都是避免沾了因果,包括他這樣的上古修士,一旦沾上一點因果,都要想辦法化解掉,所以占卜的時候,才會以壽元或者自身損失為代價,就是為了化解因果,可怎麼會有張瀟晗這樣的修士,生怕自身沾染的因果不夠多,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她要她所有被分散到朋友身上的因果,她還要承擔他作為智者無法擺脫的因果,而現在,她正在試圖將魔界帝子的因果牽扯到自身上。
只是,雖然有這業因大陣聚集因果,她想要以一己之力完全承擔三十萬年神界戰爭的因果又怎麼可能?他是因為張瀟晗獲得的自由,自然也要分擔一部分因果,不僅是他,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要將因果分擔的。
夷幀放下手,他不想再重操舊業,三十萬年的囚禁,他都沒有做過一次占卜,如今脫困了,更不想為這個瘋狂的女修占卜。
她要因果就要好了,他倒要看看,她一身可以承擔多少因果。
夷幀思慮之間,張瀟晗已經接近了戰魂鼓,她甚至還沒有弄明白何以如此順利,黝黑的戰魂鼓就忽然佇立在她的面前。
清醒的神智告訴她,不應該如此順利地到達戰魂鼓身邊的,但是心臟與戰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