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可是他靈魂深處的契約絲毫沒有鬆動的痕跡,不但沒有鬆動,反而還牢固一些。
張瀟晗伸過手,輕輕地點在火狐的額頭,白皙的手指還沾染著鮮血,身上的衣裙也血跡斑斑,看起來觸目驚心。
一絲紫氣慢慢度如火狐的身體,溫潤著火狐的肉身,火狐的一隻前爪動了一下,張瀟晗臉上的笑容忽然間溫和起來。
足有一刻鐘,張瀟晗才收回了仙氣,放下手指,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疲倦,如此重的傷勢即便有仙氣的滋養,也不會這麼快就恢復的。
放眼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馬平川。北邊,將會有大批的妖族前來。可南邊,安全嗎?
她站起來。一揮手,一道黑暗的屏障隔絕了小寶和張濤的視線,也隔絕了他們的神識,屏障很快消失了,張瀟晗再一次出現在小寶張濤的視野內的時候,已經是光彩照人。
她換上了百寶閣採購的一件裙裝,這件裙子的顏色是淺紫色的,帶著同樣顏色的印花,這些印花是陣法師刻畫上去的。是一種防禦陣法。
濃密的頭髮鬆鬆地綁著一個髮髻,面頰邊一縷髮絲垂下來,給她蒼白的面容平添了些生氣,張濤只覺的眼睛有些發花,他第一次看到張瀟晗脫去無極宗的長袍,穿上女修明豔的衣裙。
只有小寶明白張瀟晗換上這樣服飾的原因,他的眼裡出現一抹痛惜。
“回北寒山。”張瀟晗淡淡地說道,眼神裡沒有半點波瀾,不知道為什麼。張濤的心底忽然出現些懼意,他感覺到張瀟晗變了,變得有些可怕起來。
可是她現在明明只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她應該怕他才對的啊。
距離北寒山還有十多天的飛行路程。張瀟晗毫不吝嗇了用上了強遁符,每人兩張強遁符,一下子就縮短了一天的行程。
在第二天的時候張瀟晗臉色就恢復了正常。但她還是站在張濤的飛劍後邊,一隻手搭在張濤的肩上。
張瀟晗知道張濤內心的矛盾。可此時她根本顧不上他,仙氣帶給她巨大的驚喜。沒有仙氣,她這一次說不定就要隕落了,她的這個身子是奪舍而來的,她沒有第二次奪舍的機會。
可同樣,仙氣也帶給她巨大的反差,仙氣將體內所有的靈力全都轉變了,轉變之後的靈力只餘下不足兩成。
化神後期的修為一下子掉到了元嬰後期,好在只掉下靈力修為,神識的境界還在。
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閉關,一則恢復身體,二則好好研究一下體內的變化,元嬰後期的修為實在不適合再到極北之地探險了,而且也不適合暴露在妖修面前。
站在飛劍上,她就亟不可待地開始探查變為紫色的靈力了,粗看起來,紫氣除了顏色,與靈力並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在體內迴圈了幾遍,張瀟晗就感覺到不一樣之處了。
紫氣更加凝實了,流經身體的經脈,經脈也漸漸變得更為有彈性和韌性,而且空氣中的靈力被吸收到身體內,一接觸到紫氣就被轉化成紫色,只是不像靈力修煉的時候增長的那麼快。
元嬰也變成了紫色,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紫色的元嬰,還好,火刃和冰刃也沒有變化,還有仙鏡,仙鏡她沒有收回到腹中溫養,而是放到了儲物戒指裡。
靠著張瀟晗大把的靈丹,幾人幾乎沒有休息,原本十天的路程,日夜不停加上強遁符,五天的時間他們就到了大陣的邊緣。
大陣延綿,將極北之地通向北寒山的道路全都封閉阻攔起來,張瀟晗手持玉符,四人透過大陣。
張瀟晗重新披上了無極宗的長袍,修為的降低沒有引起誰的注意,很快她就找到了一間石屋布上禁制,小寶也帶著火狐到了另一個石屋內。
張濤躊躇了一會,他想了一路,也沒有想好接下來他該做的,張瀟晗在他的心裡開